付长康:“给他打个电话,让他回来吃。”
付阮:“不让他折腾了,他最近很累,我找他聊点别的,明天回来吃饭。”
付阮从别墅出去,上了付家的车,车还是她昨天坐的那辆,只是开车的人和副驾的保镖全都换了,她打开后座储物箱,从里面拿出一个表盒,揣在大衣口袋里。
回市区路上,付阮手机响,是个陌生号码,她接通,里面传来女人声音:“付阮,我是付娢。”
付阮瞳孔微动,付娢,付长康的大女儿,付兆深亲姐姐,在她还是小屁孩的年纪,听说付娢已经优秀到可以独当一面了。
付阮跟付兆深谈恋爱的时候,付娢在长康实习,付阮一度以为,付娢会跟戚赫微一样,都是以后要掌家的人,直到她十六那年,年仅二十一岁的付娢,突然嫁给了海城一个资三代。
现在看大bā • jiǔ岁不算什么,但那时候听说付娢要嫁给一个三十岁的人,无论付阮还是沈全真,背地里都在震惊。
付阮跟付娢本就没有交集,曾经因为付兆深才见过几面,后来周桢出事,付兆深跟周桢双双被赶出国,付娢给付阮打过一次电话,怪她没有证据就血口喷人,怪她欺负付兆深。
距离上一次通话,八年了,付阮收回思绪,声音淡淡:“找我有事?”
付娢说了个地址:“出来见一面吧。”
付阮:“电话里说一样。”
付娢:“你确定你现在说话方便吗?”
就是因为这句话,四十分钟后,付阮跟付娢坐在了同一家店的包间里。付阮穿着衬衫,付娢穿着黑色的高龄羊绒衫,她今年三十,但是养尊处优,保养得特别好,在脸上丝毫看不出年龄,唯有举止能看出成熟的模样。
付阮开门见山:“说吧,找我什么事。”
付娢一句惊起千层浪:“你现在对付长康也有隔阂了?”
付阮心头一震,面上完全不动声色,付娢漂亮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,搅着杯中的咖啡:“我一问你说话方不方便,你马上就出来了,可见你对他身边的人,也没什么信任感。”
付娢要么就是直呼大名,要么就是‘他’,不称呼付长康为爸,付阮依稀记得,付兆深说,付娢当年并不喜欢她要嫁的那个人。
眼皮都没挑一下,付阮道:“你不是嫁到海城了吗?来夜城过圣诞。”
付娢不咸不淡:“来看我妈,快十年没见了,她死前遗言是希望我来墓地看她一眼。”
付阮没出声,付娢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:“估计想见付长康见不着,临时才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女儿。”
付阮不确定付娢想说什么,一言不发。
付娢眼皮一掀,看向付阮,有那么一瞬间,付阮仿佛看到付兆深,他们姐弟两个很像,同样的冷淡面孔,但特吸引人。
付娢望着付阮,一眨不眨:“你不在意阿深,但你在怀疑付长康。”
付阮不躲不闪:“你怪爸那么早就把你嫁出去,你怪你妈非但不拦着,还推你出去,你怪我,明明你从前也做得很好,但爸让我管长康。”
付娢笑了笑:“原来你都知道。”说完,她继续:“付长康想要海城的资源,就把我早早嫁了,我妈偏心阿深,在她眼里女儿没用,儿子才是继承家业的,但她千算万算,算不到付长康会把她赶走,阿深孝顺,也跟着她一起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