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全真这人,确实有点儿浪漫过敏,尤其这个年纪,谁要敢给她整两句土味情话,她就敢给他表演一个原地干呕,比起嘴上说的,她更在意动手做的。
乔旌南平时除了工作之外,就是养尊处优,让他挤在一堆陈年旧件里泡几个小时,说淘金他都不会干,但她需要,他嘴上嫌弃,行动上还是会照办。
沈全真静静地站在一堆箱子旁,沈弋千和乐惠怡都已经各回各屋睡觉了,但她知道这个屋檐下有好多人陪着她,这个新年的开始,真不赖。
约莫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,沈全真身后传来声音,是乔旌南抱着个大箱子走进来,沈全真转头,“找到了?”
乔旌南把箱子一放,喘气道:“你自己看。”
沈全真走近一看,嚯~~!一箱子……乌龟,大大小小,绿意盎然。
乔旌南叉着腰问:“你记得是哪个吗?”
沈全真垂目,茫然道:“我都不记得哪儿来这么多乌龟。”
乔旌南:“那怎么找?”
沈全真:“大头不是说带录音的吗?”
乔旌南随手捡出来一个,先按肚子再按壳,捏完四肢拍脑壳,乌龟自岿然不动,一声不吭。
沈全真突然噗嗤一声,乔旌南看她,沈全真越笑越想笑,乔旌南问:“你笑什么?”
沈全真瘫在椅子上,笑得眼泪流下来:“唐僧取经都没这么困难。”
乔旌南后知后觉,可不是,蒋承霖和付阮谈恋爱,他和沈全真半夜三更不睡觉,疯狂寻找别人爱的证明,唐僧取经好歹还有自己的原因,他俩这是纯纯的普渡别人。
拽了把椅子过来,乔旌南坐在沈全真对面,俩人对着捏乌龟,每个乌龟看起来都不大,可要是做个‘全身马杀鸡’,那也要点时间和力气,两人捏了大半箱,乔旌南突然抬眼道:“十多年前的东西,早就没电了吧?”
沈全真跟乔旌南四目相对,五秒后,沈全真说:“换了电池还能有之前的录音吗?”
乔旌南:“不知道。”
沈全真:“那先找吧。”
……
不知道几点,反正天是黑的,付阮手机响,蒋承霖伸出手臂,越过她去拿,付阮也醒了,蒋承霖瞥见屏幕上‘全姐’的字样,接通后贴在付阮耳边。
付阮一声没吭,听到陌生又熟悉的男声:“你好付阮,我是蒋承霖,你应该不认识我,那我先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