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阮平静:“你不是知道我俩假分手嘛。”
沈全真一屁股坐在付阮面前,“你现在的表情可像是真分手。”
付阮没出声,沈全真问:“入戏了?”
付阮表情淡淡,口吻更淡:“很想他。”
“我擦!”沈全真满眼惊恐地看着付阮,“你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?”
顿了顿,沈全真道:“大头听见肯定死而无憾了。”
付阮眼皮一掀,看向沈全真,沈全真马上改口:“呸呸呸,活着活着,祸害遗…不是,我想说千年的王八,也不是,我想说狐狸成精活的都久,你懂的。”
付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沈全真:“乔旌南给我打电话,大头通知的他。”
从前付阮不懂蒋承霖,现在她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,不是做戏做全套,而是知道她真的会难过,所以叫沈全真来陪她。
想到此处,付阮抿唇,垂下视线,沈全真低下头去看付阮的脸,几秒后惶恐道:“你不是要哭吧?”
付阮声音无波无澜:“现在哭是矫情吗?”
沈全真一憋嘴,比付阮先一步红了眼眶:“你别这样,整得我心里怪难受的。”
矫情这俩字,向来是付阮说别人,沈全真没想到有一天,付阮会用在自己身上,可见她已经忍到极处。
沈全真鼻酸:“想哭就哭,这儿就咱俩,你肆无忌惮地发泄一回。”
付阮如实道:“哭不出来。”
沈全真:“你就是要强太久,哭都不知道怎么起调儿,你看我,先把嘴撅起来…”
她认认真真教学,付阮直接勾起唇角,沈全真不爽:“我让你哭,你笑什么?”
付阮往沙发上一靠,笑容越发明显,她一笑,沈全真忽然泪崩,最后还是付阮扔了纸巾盒过去,“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,找个机会上我这来发泄的?”
沈全真跟付阮一样,盘腿窝在沙发里,边哭边骂:“这是什么操x的世界,凭什么逮着一个人欺负?它凭什么这么对你啊?还嫌你不够累,吃的苦不够多,非他妈想看看你的承受底线在哪儿…”
沈全真越骂越委屈,越委屈越想哭,尤其看到付阮坐在她面前,连‘发泄’都不会的样子。
付阮喉咙有点酸,但也只是到喉咙,她燃点没沈全真这么低,开口说:“‘八十老翁门前站,三岁孩童染黄泉’,这句话的后两句,原本是‘不是老天不开眼,善恶到头因果循环’,要是这么想的话,还能等着老天给自己报仇,不至于绝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