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姿赶忙解释:“我没有说东北不好的意思…”
余柠扑哧笑出声:“逗你玩儿的,东北人特会一本正经的开玩笑,外地人都以为我们真急了,其实就是一种幽默方式。”
付姿喘了口气:“吓死我了。”
余柠打趣:“你怕我打你吗?”
付姿故意清了清沙哑的嗓子:“咳,那倒不会,你们那里都是敞亮人,不至于趁我病要我命。”
余柠意外:“你还知道敞亮儿呢?”
付姿:“我有个朋友以前在冬城读过一年高中。”
余柠笑说:“一年足够口音同化了。”
付姿:“他口音倒不东北,就是个别字眼,偶尔还会说儿化音,德儿,是这么说的吧?”
余柠先是蹙眉,几秒后才恍然大悟,“你说der吗?”
付姿点头:“对,就是这个!”
余柠快要被付姿的口音笑死,付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“这个不是好话吗?”
余柠:“你朋友告诉你的?”
付姿看余柠都快笑出眼泪,越发心虚:“他跟我说这是夸人的意思,有阵子没事就说我…der。”
余柠笑的捂肚子,付姿已经知道不是什么好话,出声问:“这是什么意思?骂人话吗?”
余柠抬手擦了擦眼角眼泪,“哎呦,哎呦…der也不是纯骂人,但你也不能说它不是骂人话,看你跟谁说,如果对方就是傻叉,那der就是傻叉的升级版。”
“但如果咱们是朋友,你做了个特别牛哔或者很离谱的事儿,我也会说你真der。”
付姿:“就是又褒义又贬义,看人呗?”
余柠点头: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付姿感慨:“东北文化果然博大精深。”
余柠:“有空来冬城玩儿,夏天避暑,冬天打雪仗看冰灯。”
付姿应声,随后问:“你之前说你在夜城读的大学,怎么想着来岄州工作了?”
余柠吃着付姿准备的水果,出声道:“我本来也没决定毕业后去哪儿,我爸前几年来岄州做生意,跟他合伙的阿姨也是这儿的人,俩人感情挺好,我爸想在这边定居。”
“我家就我一个,阿姨也没孩子,他们想让我过来又不好意思说,前段时间我爸做了个手术,做完才告诉我,我心里不舒服,算了,来就来吧。”
付姿从余柠的言语间,明显听出了一丝勉强,她问:“你不想来岄州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