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萍茹偏心,都是亲生的儿子,蒋承彰拼命表现,她视而不见;蒋承文说的比做的好听,她也视而不见。比起蒋承霖,这个世界上蒋承彰最希望消失的人,是蒋承文。”
付娢是聪明人,听到此处马上就联想到去年吵得沸沸扬扬的蒋家兄弟阋墙事件,她沉声问:“蒋承文的事,跟你有关?”
付兆深淡淡:“我只是把蒋承霖一直在调查付长康和付家的证据给了他。”
付娢唇瓣紧抿,心猛地一沉,付兆深见状,反过来安慰她:“证据是真的,不然付长康也不会把蒋承霖当眼中钉,一想到他就夜不能寐。”
付娢不知何时双手冰凉,问:“你只是想借付长康的手,让付阮和蒋承霖分手,还是想借蒋承霖的手,除了付长康?”
付兆深脸色苍白,轻声道:“都有。”
付娢沉默。
付兆深定睛望着她,清冷中带着几分孤单:“不应该吗?到底是不是妈害的阮心洁,没人比付长康清楚,但他选择让妈背黑锅,要不是我拦着,他会亲手杀了妈。”
付娢一声不吭,唯有眼眶迅速泛红。
付兆深一眨不眨:“你,我,妈,阮心洁,包括阿阮,我们都是付长康扔在棋盘上的棋子,他想动谁就动谁,我们都知道妈不可能对阮心洁动杀心,当年只有我跟妈一起走,才能断了付长康的疑心,也能让阿阮死心,她什么都查不到,才能活。”
付娢眼眶红到一定程度,眼泪无声落下,她知道付兆深这些年受了很多苦,从二十岁到二十八岁,人生最好的时段,哪怕虚度光阴,哪怕碌碌无为,也总好过带着深仇大恨,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记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