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全真上学时不务正业,狂看各种小说,有阵子更是专迷悬疑破案类,摆在眼前的一团乱毛线,她必须给捋倍儿直。
夜里十一点多快十二点,沈全真还没睡着,说不上胃里还是肚子,咕噜噜一阵翻腾,她刚打开外卖app,手机响了,乔旌南打来的。
沈全真接通:“喂?”
乔旌南:“起来,我还有五分钟到你那儿。”
沈全真:“干嘛?”
乔旌南:“于记家的生滚牛肉粥,周记家的肠粉,羊腩煲,烧烤,炒田螺……”
他在前面报菜名,沈全真在后面吞口水,不能怪皇帝昏,只能怪老臣奸,这些东西外卖可点不着。
七分钟后,穿着睡袍的沈全真和穿着衬衫的乔旌南,在客厅沙发上斜对脸坐着。
沈全真左手拿串,右手拿勺喝粥,乔旌南见状:“你去盛天干嘛了,没吃饭?”
沈全真:“王立耳生日,我坐他身边,一帮人给他敬酒,生怕冷落到我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今天一起过生日。”
乔旌南:“你是老大,又是女人,用不着给他们面子,以后再有人轮番敬酒就一句话,喝不了。”
沈全真:“阿阮正在探公司里这帮人的底儿,我们都是新来的,那帮老油条表面上客客气气,实则各个防备心很重,我想知道王立耳是打工人,还是付长康的人,最起码先得跟他走近一点儿。”
乔旌南心情复杂,口吻也是难辨喜怒:“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,你还拿王立耳当大师,当偶像。”
沈全真喝了口粥,没抬头:“你想说什么?”
乔旌南:“付阮和承霖遇到事儿,他们有能力保护好自己,你呢?”
沈全真:“阿阮罩我。”
乔旌南:“她能二十四小时盯着你吗?”
沈全真抬起头,直视乔旌南的脸:“你帮蒋承霖叫兄弟情深,我帮阿阮,你在暗示我不自量力?”
乔旌南腰板挺直三分,很快道:“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沈全真也没真生气,一边撸串,一边语气随意的说道:“趋利避害是陌生人对陌生人,普通关系对普通关系,兄弟姐妹之间,要的就是一个别人不行我能行,别人不敢我不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