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路上,丁明开车,付阮坐在副驾,不经意间看眼手机,没有未接来电,未读消息里也没有蒋承霖的影子。
这是还没吃完?
付阮跟向径吃了整整两个小吃的饭,对于白璐宁只是几嘴带过,倒是聊了不少生意上的事,付阮喜欢‘慧眼识金’的人,向家这辈三兄弟,只有向径从商,按理说他这样的家庭,躺功劳簿上都能富三代,但向径顶着张不靠谱的脸,细一聊还很靠谱。
付阮想借力打力是一瞬间的决定,但她来的路上还没细想好,要怎么让向家调转矛头背刺付长康,总不能让她嫁进向家当儿媳妇吧?
蒋承霖肯定也是这么想的,所以才会脱口而出,不让她来见向径。可是今晚跟向径第一次认认真真聊天,付阮发现向径这人大概率能处,他虽然身在高政之家,但身上意外没有特别多官僚那套,反而有些‘江湖’。
脑中明明在思考大局,可是一瞬走神,蒋承霖强势出现,付阮的思路立马顺到蒋承霖那条线上,还是老问题:他什么时候约的门姝妍?
门姝妍跟向径同一趟飞机来岄州,是她临时来的,还是蒋承霖跟她早就约好的?
蒋承霖到现在还没找她,饭还没吃完?老友重逢,应该会相谈甚欢吧。
付阮心头忽然一揪,酸痛很快过去,但力道非常明显,她面无表情,侧头看向窗外,赶忙用理智说服自己,别心眼这么小,她也有异性朋友,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。
二十分钟后,付阮回家,家里灯火通明,她一点意外都没有,换鞋往里走,客厅沙发上躺着一人,黑色的缎面吊带裙,露出白皙双腿和双臂,头发随意扎在头顶,脸上敷着面膜,手里抱着兔子。
付阮走近一看,面膜早就干了,沈全真不知道睡了多久,付阮在沙发边坐下,沈全真手里的兔子蹭地一跃,跳到她胸前,沈全真愣被踩醒,睡眼惺忪,慢半拍道:“你拍我胸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