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上突然多了从未有过的柔软,封醒像被一针扎到屁股上的马,险些当场尥蹶子,本能想把人推开,然而蒋承希背后是墙,封醒改为捏着蒋承希的下颚,不受控制地一推。
蒋承希后脑跟墙之间距离不大,饶是如此,寂静夜里,封醒还是清楚听到‘砰’地一声,这一声直接把他所有的无措,慌乱,不安和下意识,通通震了个精光。
封醒三秒后才反应过来,他手心里柔软又脆弱的触感,是蒋承希的脸颊和下颚,而他,竟然把她的头磕在墙上。
当即,封醒抬起另一只手,伸到蒋承希脑后,捂着她的后脑,声音听得出的紧张:“没事吧?”
蒋承希没说话,主要微微耳鸣,心跳也很快,这一下确实把她吓到了。
封醒看不清蒋承希的脸,但能感觉到她的懵,大手揉着她的后脑,他紧张到整张脸都是红的,沉声问:“晕不晕?”
蒋承希咕咚咽了口口水,她都不说话了,封醒说不上是心疼才愧疚,还是愧疚才心疼,也不说话,一个劲儿的用手揉。
两人挨得很近,封醒左手给蒋承希揉后脑,中途抽空用右手给她紧一紧外套衣领,怕灌风,蒋承希抬手,想把外套扯下来,封醒揪着衣襟没松手,心里不是滋味,低声说:“穿着。”
说罢,几秒后,他又补了句:“对不起。”
错了就是错了,封醒也不会解释本能这种东西,如果是付阮很容易就能理解,越是练家子手越欠,从前付阮试着在背后偷袭封醒,那时候封醒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,当即给付阮一个背摔,外赠一个手臂骨折。
但付阮是付阮,蒋承希是蒋承希,付阮向来不把自己当人使唤,蒋承希一看就是蜜罐里长大的,磕这一下得多疼?
封醒胸口堵着一团气,上不去也下不来,憋得心疼。
蒋承希开口,声音比平常软:“你快穿上吧,太冷了。”
封醒心头猛然一动,原来蒋承希想脱外套,不是跟他生气,是怕他冷。
蒋承希觉察脑后的手停下不动了,再次道:“没事儿,早就不疼了。”
封醒的良心被蒋承希的善良按在地上死命摩擦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终于,他开口,声音很低:“你就这么喜欢我?”
蒋承希:“你又不是故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