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阮声音平静,但眼眶越说越红,蒋承霖抬不起左手,右手用力回握付阮。
不等他开口,付阮率先道:“你说中意我,所以想保护我,我说中意你,不是想让你当我的防弹窗和消音枪,我可以接受你站在我身边,但你不能让我躲在你身后。”
“我做不到。”
眼泪无声滑落,这是付阮第二次在蒋承霖面前掉眼泪,上一次在海上,她刚刚知道自己这些年可能认贼作了父,那次的眼泪她为自己流,这一次,她为蒋承霖流。
付阮眼泪一出,蒋承霖还能有什么办法,他恨自己没用,不能将她一把搂进怀里,蹙眉,他低声说:“过来。”
付阮等这一刻等了好久,她凑上前,把头埋在蒋承霖右侧脖颈,他用右臂环着她,付阮在他怀里闭上眼睛,跟她想象中一样,是安心的味道,像是给心脏找了个合适的盒子,刚刚好够容纳。
蒋承霖稍微低头,吻的是付阮头顶的假发,光是这么搂着她的上身,蒋承霖觉得不过瘾,安静片刻,开口道:“上来。”
付阮闭着眼,闷声道:“上哪?”
蒋承霖:“床。”
付阮试图让他清醒一点:“这是病床。”
蒋承霖费劲巴力的往左蹿,付阮怕他闪着伤,当即搂着他的腰,抬头道:“别乱动。”
蒋承霖就俩字:“上来。”
付阮红眼瞪蒋承霖,脸上大写着‘你有毛病,我还没病’八个大字。
蒋承霖拉着付阮的手,轻轻蹙眉,软磨硬泡:“我就想抱抱你。”
付阮也是实在:“你现在这样也干不了别的。”
蒋承霖见坡下驴:“就是,你心疼心疼我,我好想你。”
十秒钟后,医生常穿的平底软鞋掉在地上,付阮坐在床边收腿,哪怕这一刻,她都觉得自己神经病发作,蒋承霖中的是枪伤,躺的是病床,她这是干嘛呢?
但想归想,付阮还是把自己侧身卡在蒋承霖右侧,顶多四十公分的窄缝里,他只能平躺不能侧身,付阮枕在他手臂上,搂着他的腰,不得不说,果然舒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