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电梯期间,有个男的明目张胆地举起手机对着两人拍,沈全真想过忍住,忍,这年头什么脏东西都有…
她正在试图说服自己消化这场无妄之灾,现在想发火的冲动只是因为大姨妈来了,情绪不稳,她刚过完二十七的生日,要成熟理智……
把所有能想的理由都想完一遍,沈全真忽然侧头,伸手精准指向人群中某个男人:“你在拍什么?”
不光被她指到的男人愣住,其他想要tōu • pāi的人全都心虚地捏紧手机,男人手指明显在屏幕上点了下什么,而后息屏,反驳道:“我拍什么了?”
沈全真不讨厌蠢人,但最容易激怒她的就是又蠢又坏又爱耍无赖的,她顿时朝男人方向大步走去,男人把伪装的淡定体现的淋漓尽致,其余人更是直接揣起手机,有胆子小怕惹事的,干脆往远退去,佯装路过。
沈全真几步走到男人面前,冷着脸道:“你刚刚不是在拍我?”
男人撑着眼皮,死鸭子嘴硬:“没有,我又不认识你,拍你干什么?”
邵新也站在沈全真身旁,同样绷着脸道:“可以看下你手机吗?如果没有的话,我给你道歉。”
男人双手插兜,紧紧地捂着手机,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,只不过这次他也身处热闹当中,顿时笑不出来,梗着脖子回:“不可以。”
沈全真:“那就报警吧,我们确实没权利看你手机。”
说着,她拿起自己的手机,解锁,毫不犹豫的按下110三个数字,对面男人一看她来真的,当即蹙眉:“你有毛病吧?”
说完,扭身要走,邵新也当场伸手抓他胳膊,男人就跟电视里演得那种疯子一样,忽然跳脚,大声道:“别碰我!”
周围路人,店里的人,全都出来看热闹,沈全真一手拿着手机,另一手扯住邵新也包带,电话已经接通,她面色平静,言简意赅:“您好,我想报警,我怀疑被陌生男人拿手机tōu • pāi,他不愿意给我看他手机,麻烦您让附近同事过来看下怎么处理。”
沈全真电话刚挂,对面男人恼羞成怒,当众翻脸:“你是不是有病?我都不认识你,你上来就说我tōu • pāi,还报警,你以为你是天仙下凡啊,所有男人都喜欢拍你?”
他说话时比比划划,食指对着沈全真的脸,邵新也目光一沉,二话不说,直接上前,沈全真拽他包带,邵新也往前走了一步就被定住,像极了大狼狗被主人用绳套住脖子。
对面男的欺软怕硬,本能往后躲,沈全真站在原地,难得平心静气,只是开口就牙尖嘴利:“咱俩谁有病,等会儿警察来了就知道,我也纳闷儿,现在的人都怎么了,没看见过shā • rén放火,还没见过女生突然来例假,男生怕她尴尬,送她去洗手间的吗?”
“一个个跟来的晚点儿就不包分配工作一样,洗手间里拍,外面还拍,你们做什么的?狗仔队吗?”
沈全真骂的不光是对面男人,而是在场所有跟着起哄tōu • pāi看热闹的人,她平等鄙视这类人中的每一个。
周围看客面色各异,有些人被沈全真内涵到,有些人确实没拍,甚至还不知道有热搜这事,左右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男人突然从吃瓜群众变成瓜本身,让沈全真怼地脸红脖子粗,想走走不掉,干脆富贵险中求:“如果我tōu • pāi你,你怎么办?”
沈全真干脆利落: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你让我道歉我就道歉,让我赔偿我就赔偿。”
男人闻言,扬声挑衅:“有钱了不起啊?有钱就能当众诬陷人,羞辱人了?”
邵新也气得呼吸低沉,沈全真不痛不痒:“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,你tōu • pāi我,我告你,你没tōu • pāi,我该负责负责。”
“谁也别觉得谁倒霉,我来个大姨妈,我弟抱我去个洗手间都能被一些人拍上热搜,我说什么了?”
本以为这句就是结束语,谁料沈全真自问自答:“我顶多骂这帮人没事儿闲的,把裹小脚的布拆下来裹了小脑,干点儿什么不好,非得隔行去装狗仔队,狗仔队拍了还拿钱,外行说不好还得赔钱。”
这是邵新也第三次见沈全真,第一次在长康大楼里,沈全真说他看着有点儿眼熟,身边朋友以为她要搭讪他;
第二次,沈全真的生日宴,付兆阳一说,他马上就同意来,因为他有点想见她,好吧,并不是有点;
第三次,邵新也没想到会在人群里瞥见熟悉身影,沈全真健步如飞,他明知自己看起来像个跟踪狂,可还是鬼使神差的跟上去。
第一次,邵新也觉得沈全真挺较真儿,还特意跑回来告诉他,她上学时有的是人追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