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阮不冷不热:“他是演的跟以前一样。”
不怕陌生人是坏人,就怕儿时玩伴,长大后变得面目全非,沈全真暗自感慨,但又不想在付阮面前感叹,付兆深走到今天,可以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,但这世上不能选择开始的人多了去,中途他还有无数种选择,可他最后还是选了这条路。
既然自己选的,那就自己担。
晚上付阮跟付兆深一同赴约,还是焦家,短短数月,焦家没了两口,焦龙让焦天禄给气死的,至于焦天禄,焦天宝还是念在手足之情,给了他一个痛快,对外就说有先天性疾病,猝死的。
再见面,焦天宝热情相迎:“四小姐,大公子。”
他这一句话不小心得罪俩人,付阮和付兆深,都不乐意排付家的行。
焦天宝迎着两人进别墅,别墅外面跟上次来时一样,但一进里面,发现已经重新装修过,跟焦龙在时的中式风相比,现在换成欧式风,很难不让人想到改朝换代。
三人去楼上连吃饭带聊天,还是之前的楼层,只是格局大变样,不过总归是一样的房子,现在放装饰架的地方,就是之前焦龙死的位置。
席间焦天宝亲自给两人倒酒:“要不是四小姐和大公子,现在下去陪我爸的就是我,也不是说我不乐意陪我爸,主要我爸更喜欢我弟,所以我干脆送我弟下去伺候我爸。”
他口吻随意,闲话家常,付阮也正儿八经的配合:“还是你孝顺。”
焦天宝举起酒杯道:“这杯我敬二位,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。”
付阮:“客气了,谁家还不出个吃里扒外的了。”
她明讽付兆安,焦天宝笑笑,三人喝了一杯。
桌上从家事聊到公事,付阮不搭茬,让付兆深和焦天宝聊,聊了大概二十来分钟的样子,付兆深明显觉得一阵不正常的醉意涌来,严格来讲,是困意。
他们是喝了几杯酒,但这点酒还不至于眼皮泛沉,付兆深人是困的,但脑袋里忽然警铃大作,他不着痕迹地看向付阮,付阮看着非常正常。
付兆深刚要纳闷,紧接着想起来,付阮体质特殊,她抗酒精,抗麻药,麻药的成分里就包含迷醉神经一类。
短短几秒,付兆深惊出了一身冷汗,他想找机会提醒付阮,同时又在打量对面焦天宝的神情,焦天宝肯定也在观察他们的状态,如果让他发现付阮抗药就麻烦了。
付兆深强撑着,努力不露出困倦痕迹,这样才能替付阮打掩护,焦天宝手机响,听不见里面人说什么,只听得他说:“你等下,我现在下来。”
挂断电话,焦天宝解释:“我楼下有点事,二位稍等我几分钟,你们先吃。”
他急着要走,付兆深终于可以确定,焦天宝没想自己动手,他身上没枪。
掐着腿上肉,付兆深冷不防地说:“阿阮,抓住他,酒里有药!”
焦天宝回头看了一眼,而后拔腿就跑,边跑边喊:“上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