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兆深:“付家对焦天宝有恩,除了付长康,没谁能让他铤而走险。”
付娢蹙眉:“我早说过付长康没有人性,你跟付阮合伙转移公司股份又套现,他知道肯定会杀了你们!”
手握在付兆深手臂上,付娢语气恳求:“阿深,听我一句劝,趁着现在还没事,你手里也套了付长康几十亿,赶紧出国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你们不要以为拿走付长康的公司他就一无所有了,他这种人永远会给自己留后路。”
“只要还在岄州,你跟付阮加起来也没他根基深,不要…”
付娢本想说,不要贪恋太多的钱,更不要贪恋不该想的人,付兆深平静打断:“姐,你回海城吧。”
姐弟俩四目相对,付兆深脸上没有丝毫不悦,唯有真诚:“你跟付家早就没关系了,这件事你也不用扯进来,姐夫很担心你。”
付娢眼眶泛红,直直的看着付兆深:“我跟付家没关系,但你是我弟弟,我不可能扔下你一个人。”
付兆深淡定道:“我不可能扔下阿阮。”
付娢眉心一蹙,沉声道:“付长康发起狠来,就算你是他亲儿子,付阮被他捧在掌心上这么多年,他还是会招呼都不打一声,直接要你俩的命,今天算你们走运,明天呢?后天呢?你是不是不想活了?”
付兆深风轻云淡:“那就让他死。”
付娢知道付兆深早有此意,但说得容易,做起来难。
付娢道:“付长康在岄州混了五十几年,哪怕他人在警局,只要他一句话,多的是人肯为他卖命,你跟付阮在公司安了那么多眼线,都不知道付长康什么时候知道的,你们清楚身边谁是人谁是鬼吗?”
她这句话提醒了付兆深,付阮转移公司股份的事已经过去一个礼拜,付长康那边一直没有动静,期间付长康更是传话给他和付阮,让他们做好手头的事,不要乱,显然是不清楚公司情况的。
那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又知道了?
公司里那帮人精,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读书人,读书人最会见风使舵,也没有所谓的江湖义气,绝对不会赶在这个当口背叛付阮,去付长康面前传话。
如果不是公司里的那帮高层,其他人根本不会知道,还能是谁?
还有谁知道这件事?
顺着这条线,付兆深神情陡然一暗,他想到蒋承彰。
蒋承彰最想趁乱除了蒋承霖,然而他不想直接出手,他想借付长康的手,也想借付长康这股东风,吹散他身上手足相残的血腥味。
付娢不知道付兆深想到什么,只看见他突然转变的脸色,以及狠厉的神情。
付兆深跟周桢离开的这些年里,付娢始终跟付兆深保持联系,在她心中,付兆深永远是那个会照顾她情绪的懂事弟弟,所以她心疼他。
可再次见到付兆深时,付娢不止一次觉得,原来联系不等同于熟识,现在的付兆深,早就不是从前的样子了。
付娢心底说不上什么感觉,有难过,有失落,甚至还有一丝微妙的忌惮,她下意识想把手拿开,没想到付兆深反手握住她的手,“姐。”
付兆深看着付娢,脸是冷的,但神情比之前温和了些许:“我知道你担心我,也知道你想说什么,你不想给妈报仇,我想,我不光想给妈报仇,我也想给你讨个公道,付长康不拿你们所有人当人,我也不会把他当人。”
“长康里有妈的一部分,也有你的一部分,这是我们应得的,至于阿阮,我扔过她一次,不会再扔下她第二次,你知道阮心洁有苏醒迹象是假的,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醒,阿阮身边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