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赫征琢磨大半小时都没想通的人物关系,经付阮这么一解释,顿时更加迷茫。
付阮见状,笑得没心没肺:“都是假的,小柒当时家里生意有问题,正好求到蒋承霖头上,我不也找了个男模给他戴了顶绿帽子嘛。”
戚赫征什么都没说,只是从兜里掏出烟盒,点了根烟。
付阮觉得好笑,她跟蒋承霖之间,谁看了都是炸裂加糟心的程度,只有当事人乐在其中。
果然,戚赫征连抽两口烟,开口道:“你俩玩儿的真花。”
付阮正儿八经:“小柒人很好,我信不过蒋承霖的人品也会相信她。”
戚赫征:“能把小三儿处成姐妹,你也是个能人。”
付阮:“多个朋友多条路。”
戚赫征:“现在很难说是佛祖显灵,还是朋友好用。”
付阮走路带风:“人和佛都会站在我这边。”付长康必须死。
都没等到第二天,当晚付阮就接到冯时柒的电话,叫她现在去一趟韩家。
付阮不想把冯时柒牵扯进来,也没抱她能说服韩庆良的希望,没想到冯时柒不仅成功了,用时还让付阮着实惊讶了一番。
戚赫征陪付阮一起去的韩家,他没下车,在车上等着,付阮一个人进门,也是单独见的韩庆良。
韩庆良今年快七十岁,头发全白,坐在轮椅上,虽腿脚不好,但精神头还不错。
付阮礼貌颔首,打招呼:“韩伯父您好,我是付阮。”
韩庆良笑了笑:“久闻大名了,请坐。”
付阮在坐下前,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,恭敬递到韩庆良身前:“韩伯父,我白天去了趟报恩塔,给您请了个健康牌。”
韩庆良接过,自嘲道:“你这就让我有些汗颜了。”
他指的是白天让付阮吃闭门羹,理由是他摔倒脑血栓复发的事。
付阮面不改色,微笑:“我宁愿您说的是客套话,身体第一位。”
韩庆良点头:“好,我收下了,坐下说话。”
付阮坐在韩庆良对面沙发上,韩庆良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的脸看,付阮也不躲闪,大大方方,敛了锋利,但仍旧很有魄力。
半晌,韩庆良道:“你很像你爸爸…我是说付长毅。”
付阮莞尔:“我有很多我爸爸的照片,我爸年轻时很靓仔。”
韩庆良也笑了:“你爸爸不光靓仔,为人也很正直,他是商人,但最看重的不是利,而是义。”
付阮:“如果可以的话,希望您多跟我说一些我爸爸的事,我很想知道。”
她眼里没有眼泪,但是亮的惊人,那是一种强大的柔软,她没有爸爸的时间,已经超过二十年,付阮一直在从别人嘴里听说,然后再拼凑成自己的记忆,这些年,一直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