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远把墓地给刨了,多辆警车呼啸而来时,他一人一铲,坐在墓地中央抽烟,一群警察全神戒备,生怕高远身上有武器。
高远把烟掐了,主动抬起攥拳的双手,警察上前给他戴手铐,高远瞥了眼墓里:“我实名举报付长康教唆shā • rén藏尸。”
警方当场从墓里带出两具完整尸骨,法医鉴定死亡时间相隔近十年,还有一坛骨灰,不是用骨灰盒装的,而是一个看上去像法器的坛子,上面还贴了符咒,神神叨叨。
法医不管三七二十一,心里默念冤有头债有主,撕了封条,该化验化验。
当晚就确定了三明死者的身份,就是高远说的那三个人。
……
付长康在牢里,被二十四小时紧密监控,不是怕他跑了,而是怕他自残搞幺蛾子,拖延开庭日期。
他现在唯一能见的就是律师,但律师能给他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,付长康自知胜算为零,只想拖付阮和更多人下地狱。
还有两天开庭,付长康叫律师过来,不问案件本身,只是问:“最近外面怎么样?”
冯律师一推眼镜,欲言又止,付长康两鬓全白,进来短短数月,像是过了几十年,人在迅速变老,可眼神依旧阴冷毒辣,沉声道:“有什么说什么。”
冯律师怕付长康像之前一样,说动手就动手,小心谨慎,他打开随身公文包,从里面掏出一张绿色的东西,推到付长康面前。
付长康眉心一蹙,是张特别精致的烫金邀请函。
打开一看,邀请函内设更加精美,立体的旋转木马,伴随着钢琴声,付阮和蒋承霖穿着白衬衫的红底结婚照,赫然闯入眼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