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程北两眼通红,直直的看着温仕言。
温仕言也定睛回视他:“你所知道的一切,都是你同学口头告诉给你的,你至今没有见过蒋承文,甚至不确定她口中的蒋承文,是不是我们知道的那个蒋承文。”
温程北犹如晴天霹雳,突然哑火。
温仕言抽着烟,平静道:“就算你猜得都对,又跟你有什么关系?做好事是要付出代价的,做好人也得有实力凭本事,不然就叫逞能。”
“我不想打击你做好人的积极性,也不想教你做个坏人,善良没错,但善良要分时候,温家现在自身都难保,我就问你一句,你那个女同学重要,还是我们全家更重要?”
温程北才二十岁,从含着金汤勺变成落荒而逃,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到三思而后行,从炙热变成冷漠。
从前家里人只叫他开心,正直,别违法乱纪。
现在家里人叫他低调,事不关己,只对必要的人善良。
人情冷暖要看谁弱谁强,是非对错要给势比人强让路。
隔天温程北写了道歉信和检讨书,温家又私下跟受伤的同学家长达成和解,这事才算作罢。
温程北的前座依旧空着,人没了就是没了,学校里还是会传有关女生的各种八卦,一切不堪入耳,温程北选择把耳朵关上。
温仕言告诉他,没什么事是时间搞不定的,温程北相信他哥。
只是没想到,这件事过去一个多月,温程北放学后在路边餐厅吃饭,有人突然坐在他面前,他抬起头,对面是张好看的又年轻的面孔。
男人看着跟温仕言年纪差不多,撑着下巴,一眨不眨地盯着温程北看。
温程北同样看着男人,眼带警惕。
男人开口,自报家门:“我是蒋承文。”
温程北心底咯噔一下,死去女生的脸再次出现在他面前,他立马觉得后脊梁发寒。
蒋承文勾起唇角,对着温程北笑:“你跟李琳关系很好?”
温程北努力镇定自若:“我不认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