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忙好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,下午机器调试出了几次问题,时商一直盯着,就怕出问题。
时达机械刚成立不久,很多设备都是引进国外的最新技术,所谓万事开头难大概就是这个意思。
看着眼前灯光尽灭的厂房,回想起以前,那时候还小,父亲天天带着他在工厂里转,父亲是技术员,不是在自己家厂子里修机器就是到外面厂子里修机器。
时商的师傅就是自己的父亲,从小在父亲的熏陶下,他也爱上了冰冷的机械,每次心里有烦事他可以修一天的机器。
手机【滴滴】传来响声,漆黑的车里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上的消息,又不急不慢的收起手机,发动车子。
--
梅艳下班后和同事去喝了两杯,车子就丢在公司楼下了,回到小区已经是八点半了。
刚走到单元楼,就远远看见一个人低着头站在自家楼下门口。
梅艳立即反应过来,是刘成州,他怎么在这?
今天下午接到张姨的电话,说是男方对自己很满意,但是家里父母并不喜欢她的工作,希望她婚后可以辞职在家相夫教子。
当时梅艳真想破口大骂,但是顾及到街坊邻居的关系,就礼貌回绝了。
为什么刘成州还会在这?死心不改?
刘成州这时候正好转身往她这边看过来,梅艳立刻蹲下身躲在绿化带后面,小心翼翼拿起掉在地上的包,接着她弓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后退,大概退了十米左右,屁股碰到身后车子才停了下来。
顺着车子,梅艳借势躲到车子和绿化带中间的位置,瞬间安全感满满。
大概过了十几分钟,梅艳腿都蹲酸了,还不见刘成州走,又过了一会,车子另一侧一辆车子疾驰而过,探出头看一眼,是刘成州走了。
梅艳起身,腿下的酸痛感袭来,头有点眩晕,估计是蹲太久的缘故,扶着车子缓了两分钟后准备回家。
刚走两步,总感觉哪里不对,好像有人在看自己,不会是刘成州又回来了吧?
回头就对上车子里大胆的目光,再低头看一眼车牌,这不是他上次开的那辆车,车子上的擦痕可以看出这是一辆旧皮卡。
梅艳向远处看看,又看一眼车里的男人,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,抬步往回走了几步,敲了敲车窗玻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