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中拐杖有一下没一下在地上轻轻戳着,“硁硁”声让人心烦意乱。
章庆舒虽然腿脚不好使,但他步步逼近林觅,“好,糖糖,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,那就别怪爸爸不疼惜你!”
“你在秦家那份工作,做的还算称心如意吧?你觉得要是秦深知道你那些不堪的过往,还有个欠钱不还诈死的爹,他还会让你继续教他宝贝妹妹?”
“秦家那样的高门大户会留你这样出身的人做事?不怕教坏了自家小姐?”
“要是没了这份工作,林秀珍的病可怎么办?她得的是心脏病吧?上回只是听说你不走正路,她就气昏过去了,要是知道你被秦家辞退,又招惹麻烦……”
林觅被逼后退直到背脊紧靠墙壁,妩媚的狐狸眼中,蓄了泪水。
“别动我的亲人!”
她咬牙切齿,满是恨意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章庆舒像是一个收获满满的猎人,露出志在必得的笑,“乖乖给楚楚配型,要是能配上,就无条件捐献。”
“要是配不上……对了,没记错,你是rh阴性血吧?楚楚将来做手术,少不得要用你的血。”
“你也别抱怨,谁让你比楚楚大?你不付出牺牲,还有天理吗?”
林觅气得浑身发抖。
章庆舒因为一己之私,导致一个家庭陷入万劫不复深渊。
这么多年,他枉为人父、枉为人夫,现在竟然有脸道德绑架,让她又捐肾又捐血。
资本家都没他黑心烂肺。
林觅被气得肚子疼,隐隐感觉腿间有股热流涌出。
该不会是……
她脸瞬间煞白。
算日子也该该到了,加上情绪波动,受了刺激。
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整治章庆舒的想法。
她轻勾唇角,带着乖巧顺从,伸出手,对章庆舒勾了勾。
章庆舒见了,以为林觅终于要屈服,不由喜上眉梢。
他靠近眉眼酷似前妻的林觅,对方笑嘻嘻朗声道,“想要我的血早说呀!我每月姨妈巾都贴你脸上行不?管够!”
章庆舒蹙眉:???
他虽然心黑,也是个体面人,哪经历过女孩子这样大大咧咧说每月一次隐私?
女人每月一次那个,脏都脏死了,不说找个地方躲着,还满大街讨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