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?温琬一边胡乱洗着澡一边想着,好好的跨年夜变成警局笔录会不说,到头来自家老公还臭着脸指责自己。
一想到许继那冷冰冰沉着的脸,她又开始不自觉难过起来。
好在由于太过疲惫,她没有在浴室待上很长时间,等她再回到卧室时,房间里还是一个人,许继并没有跟着一起上来。
大概他是觉得自己无理取闹,不够冷静,丝毫没有做许总夫人的觉悟,一气之下搬到其他房间睡觉去了吧?
反正这个家里的房间也足够多。
温琬这么想着,委委屈屈地关灯躺在了床上,由于被磕的有些淤青的手臂和大腿都在右侧,所以一向喜欢朝右睡的她不得不翻向左侧,整个人蜷缩起来,酝酿着睡意。
就在她刚感到一些睡意时,卧室的门突然被人轻轻地从外面打开,许继轻手轻脚走了进来。
他站在床前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的温琬,而后又轻手轻脚走到床的另一边,躺了上来。
本来是因为自己左侧没人睡,温琬才朝左面躺着,而许继一进来躺下,她瞬间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太近,毕竟刚刚才呛呛了几句,她也不想面对这个人,于是她也不顾右边淤青带来的疼痛,直接翻了个身,朝着右边,不再面对许继。
不过她的这一举动,也让身边的许继知道她并没有睡着,温琬只觉得一股温热感轻抚在了自己手臂上,她动了动胳膊,将抚在手臂上的那只大手甩了下去。
“刚才摔的那一下有事儿没?用不用涂点儿药?”许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,而语气却比刚才两个人都在气头上时温柔的多。
现在知道关心了。
温琬本来已经归于平静的心再次翻涌起来,说来说去她还是觉得委屈,在楼梯上摔了一跤都能关心自己有没有事情,碰上那样的恶心事儿反而一直在说教自己。
许继话问出口了半晌儿,也没见温琬出声,他知道温琬还在生着气,便又往温琬那边躺了躺,伸手从温琬身后搂住了她的腰。
如此安静的夜晚,偌大的房子中就他们两个人,连掉一根针都能听见,温琬听着许继挨得极近的呼吸声,正琢磨着怎样把这个人推到一边儿去。
只听见许继在她耳边柔声说道:“别闹脾气了,嗯?让我看看磕到哪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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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毛:我不要理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