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普顿没有理会。
维斯特直视着空白的墙壁,他在脑袋里思索了很多东西,自己的邻居,普拉伊德孤儿院,灰色的育儿所,收音机的预示,还有萨沙的突然失控。
他坐在那儿,直到阿普顿离开,关上房门,也没有等到祭司的出现,取而代之的是祭司出现在房间内的声音——看来对方确实很担心维斯特会失控。
“你提到了收音机。”祭司冰冷单调的声音,从房间里传来,维斯特不确定声音是从哪个方向来的,只觉得无处不在,“这是真实存在的吗?”
“这是我邻居的梦境。”维斯特说,他对祭司详细描述了下自己邻居的说法,空无一人的片场、摄影机还有灯光设备,当然还有放在那里的收音机。
“我一开始也很难相信。”维斯特说,“但他很肯定地对我说,有一台收音机在那儿。”
“我记得最后的收音机就在公司内部。”这是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,只不过很多人不知道他确切的位置,可以肯定的是,有人一直在严格看管着它的存在。
祭司没有说话,他像是在评定着维斯特话语中的真实性。
维斯特还记得自己对祭司说过,那那个叫做利维的邻居,梦境中有一定可以预知未来的力量,他怀疑这是出于某种存在的暗示,却苦于没有证据。
祭司依旧没有发出声音,维斯特坐在那张椅子上,他浑身都没法动弹,整个人直挺挺地坐在那里,很难受也很不自在,他不确定这种观察还需要多久,但希望别太久。
“你还记得收音机事件中,第一个受害者的描述吗?”
祭司突然问。
“当然。”
维斯特不明白祭司为什么要询问这个,“那是个叫做乔尼的男人,他和往常一样,打开收音机,准备调到自己感兴趣的电台,但是很不巧,一个未知的声音出现在了收音机的频道里。”
“然后他切掉了自己的5根手指,放入了搅拌机里,在那段时间内,他没有感知到任何疼痛,直到清醒过来,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。”
维斯特说完之后,看向面前的墙壁,他怀疑祭司就在这个观察着自己,“这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。”
“你的邻居在一周之前梦到了收音机?”祭司问。
“是的。”
“具体时间。”
“也许是一周之前……?”维斯特不确定地说,他只是和利维在偶然聊起,那些噩梦的时候,对方提起了关于收音机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