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音机的天线还是竖起的状态,因为已经知道了现实里等待自己的结局是什么,所以维斯特这会儿已经没了惊诧或者恐惧的情绪,他只是平静地走过去,弯腰捡起那台收音机,仔细观察着它。
然后他回头,拎着他的塑料把手,带着它来带利维面前。
他像是想要把收音机递给利维,利维伸手——这个时候维斯特松开了自己的手,收音机直直掉落地面,发出了一声“砰”的声响,最后摔得七零八落。
他看着利维伸出来的手,又低头看着脚旁的收音机,最后一脚踢开。它依旧彻底坏了,安安静静的,变成了一个笨重的黑色物件。
“那个指印也是你做的。”
他想起了在餐厅最后一次谈话的时候,他发现的腿根的红色指印,现在想来凶手很好去猜。
利维落下自己伸出的手,他趴在沙发上,仰头看着站着的维斯特,“是。”他迷恋地看着维斯特,眼神浓稠,像是想要淹死人的蜂蜜。
这种黏糊的视线让维斯特有些不太习惯,他避开了利维的视线,“我还是不太明白。”他说。
他不明白为什么是他?假如祭司和他们是一伙的,只要不让他接触到这些事件中,他根本不会和利维扯上联系——从头到尾,他就是个陌生人,和公司里剩下的那些调查员一样,被蒙在鼓中,直到最后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。
“我完全可以不接触这个任务,和别的那些调查员一样,无论是松果镇还是永生派,不是我还有更多的调查员,公司完全可以让不同的调查员去调查,没人能够发现这些任务之间的联系。”
无论是利维,还是祭司,都完全可以做到这件事,但是他们偏偏选择了让利维和他相遇,不断出现在与永生派和库娜塔有关的事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