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是空的,一堆蒲团,灰色的墙面,黑色的地板,两边幽深黑暗的通道口,延伸出去两条路,没有人影,没有声音,从门口往前看,率先能看见一张桌子,桌上是贡品,桌后面是台子,台上是佛像,只是掉漆,又发黑,过于庞大,失去了宝相庄严,倒像是分外狰狞的魔。
乍一看很容易吓到胆小的人。
枕寒流让鬼仆将门关上对卫道说:“受惩罚的鬼都在里面的房间,不打开小房间的门,不会有危险。”
枕寒流拉住卫道嘱咐说,宫殿没有第二个活人,要是见了他人,其他人肯定是偷渡进来的,吓坏了也活该。
卫道点头。
枕寒流说:“别对他们心软就是。”
沐浴区泛着一股朦胧模糊的ru白色水汽,老式的木门嘎吱嘎吱,透明的水滴渐渐滑落,越往里走,温度越高,像是靠近火龙的呼吸,又像是不远处有岩浆源源不断往外涌出。
隐约能听见很远的位置传来了痛苦的尖叫哀嚎。
枕寒流解释说,有不得转世的鬼魂在受苦。
他又嘱咐说,别靠近里面,那些鬼魂什么都做得出来。
“做什么?”
卫道问。
“见了人就拉下去,或是敲骨吸髓,或是扒皮吃肉。”
枕寒流回答。
“只是拉下去?”
卫道问。
“他们还会想办法骗人,只要你下去了,绝不会毫发无损,别跟他们赌。”
枕寒流说。
卫道点头。
枕寒流送他到了浴室换衣间门口,说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,又嘱咐,有事可以找鬼仆,如果鬼仆不能处理,就会转告给他。
枕寒流消失,卫道洗漱,换了新的衣服和鞋子,散步似的回到了选好的房间。
一路上清清冷冷。
鬼仆说:“我会在宫殿内随时等候主人的召唤。”
卫道点头,鬼仆消失,卫道关门。
休息了一段时间。
枕寒流没有回来。
卫道坐在床边,看向窗外,外面的花很好。
“我可以出去吗?”
卫道看向鬼仆。
“可以,但是——”
鬼仆有些为难。
“你可以跟我去。”
卫道说。
“那就太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