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在父母离世时在葬礼上流过一次泪后,路桓看着自己的家被查封贴上封条、世界上再也没有他容身之所时他没有哭;在求死不得,满世界漂泊流离被人撵走辱骂羞辱时没有哭;在被人砍断手臂,浑身上下痛楚几乎晕厥时他还是没有哭。
唯独现在,哭的近乎整个人都要破碎。
“我不想的,我也不想一辈子像个蛀虫一样攀附依赖着他,我也有自己的尊严想和他站在同样平等的位置谈一场正常的恋爱。”
“他站的太高了,高到我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去轻易的触碰,我知道我的能力——”
在社会和现实之下他迫不得已地接受了自己的平庸。
光是遇到那个人他都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。
自胸口传来抽搐一般都疼痛比身上所有伤口加起来还要剧烈十倍,是痛到灵魂的颤栗,是自己在嘲笑着自己的无能与悲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