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八年前,苏岸没有了声音。
他不再说话,沉默地带着栾玉深上了车,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,栾玉深靠在椅背上,低着头看自己这双虽然纤细但是有很多伤痕的手。
不过一会儿车就停了下来,栾玉深向外看去,是一个环境很好的墓园。
他打开车门,却看苏岸定定坐在车上,“你不去吗?”
苏岸偏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栾玉深下了车,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,“不是说一起去看看吗?”
他静静等待着,就像以前一样。
苏岸抬头看了他一眼,抿了抿嘴,下了车。
墓碑上是容严的照片,眼角微垂,嘴角上扬,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很温和的人。
碑前还有一束白月季,上面还有水滴在阳光下发着光,像是刚放不久。
事实来讲,站在自己坟前的感觉真的很奇怪。
栾玉深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看了一下那张黑白照片,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过去了八年,这张脸自己还很熟悉,但已经从镜子里看不到了。
栾玉深转过头,发现苏岸着墓碑,一直沉默着。
时值夏季,墓园里却凉风阵阵,吹起了苏岸的头发。
栾玉深想了想,问他,“没有什么话要讲吗?”
说吧,他现在还能听着。
苏岸摇了摇头,“八年,早就说完了。”
栾玉深知道他说的是假话,苏岸是个性格别扭的人。
他们说话的时候在远处一辆黑色保姆车正缓缓驶过,坐在里面的颜惢看见了墓园里的人,摘下了墨镜,让司机开得慢了一些,有些疑惑地看向那个陌生的身影。
栾玉深没有察觉到这边的视线,反而是苏岸看见了车窗半开的保姆车。
视线相撞,颜惢朝他点了点头,重新戴上了墨镜,将车窗关上了。
第2章
最后苏岸把栾玉深送到车站。
下了车,他突然想起了什么,敲了敲车窗。
车窗缓缓下降,露出苏岸不耐烦的表情,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我记得容严养过一只八哥,现在是你在养着吗?”当时为了救朝歌他废了一番功夫,不知道现在还活着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