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玉深愣了一下。
这个问题其实他没有想到苏岸会问出来。
一个人的习惯,往往本人反而无法察觉。
栾玉深用刀太久,很多用法习惯都已经成了无意识为之的动作,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切菜时用的姿势是什么。
但是跟在身边学习的苏岸却牢牢记在了心里。
“抱歉,我不知道你说的刀法和姿势是什么。”栾玉深在这件事上只能装糊涂,“我是跟着电视上厨师学的切菜,所以可能会有他们的影子。”
苏岸摇了摇头,“我师父从来没有被采访拍摄过。”
容严是一个很低调的人,当年信息也不发达,清享楼或许很出名,但是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创立人名字是容严,而不是容辉。
栾玉深扬起笑容,“抱歉,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。”
他这么说也没错。
就算姿势刀法相同,能说明什么?
可能只是一个巧合而已。
苏岸心里最想知道的答案究竟是什么,其实他自己都不清楚。
栾玉深看着他低下头去,捂住了脸。
他心生不忍,“如果你想要回这把——”
“不用。”苏岸睁开眼,望着桌面,“我现在已经不会用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