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站在他身后,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。
直到傍晚,栾玉深捏起一片萝卜片,看了看旁边的豆腐,才点了点头,“今天差不多了。”
苏岸满头大汗躺在沙发上,看了看时间,才发现已经下去六点多了。
栾玉深看着案板上的食材,这些东西当然不能浪费,他叹了口气,“看来我们之后几天有的东西吃了。”
门铃突然在这个时候响起,栾玉深打开了门。
秦天泽站在门口,将手中的钱夹递给了他,“抱歉,锦歌偷偷叼走了这个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他都忘记了有这一回事。
回到客厅,苏岸察觉到了什么,问了一句,“是谁?”
栾玉深向他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钱夹,“秦天泽。”
苏岸听见这个名字,冷哼了一声。
“将钱夹放下,栾玉深到了一杯水,像是不经意地一问:“你似乎对他有很大意见?”
“我奉劝你一句,不要想着和他拉近关系。”苏岸坐起身来,斜眼看向栾玉深,“他就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而已。”
栾玉深将水杯放在他面前,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你想知道?”苏岸勾起嘴角,“十五年前,容严发现他的时候,他躺在河边全身是伤,流血不止,几乎就要没命了。容严把他送到医院,血库缺他的血型,他就自己给他输血,几天没睡在身边照顾,他才活下来的。”
栾玉深看着他的眼睛,没有说话,等着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不仅是这样,之后秦天泽想不起来事情,也是我师父把他留在身边,照顾了好几年。”苏岸垂下眼来,“可是容严的葬礼他却没有来。”
栾玉深记得那个时候秦家来人将秦天泽接了回去。
“我去秦家找他,就算他想断绝往来,他也欠容严三炷香,还得跪一次才够!”
他还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,他直接扔掉了伞站在秦家门口大喊秦天泽的名字,却被拒之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