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心瞧着老大满脸疑惑的样子,摇摇脑袋。
【我早就说过,晚晚能听懂狗语,能和猫说话也不奇怪吧。】
老大牌翻译器和晚晚牌翻译器不太一样,寻徊只能与狗狗简单交流,和其他动物交流的话,词汇会再减少一部分,只能理解大概含义。
因此,一心第一次告诉寻徊时说的【她能听懂我说话诶……】
在寻徊听来是【她和我说话。】
人类喜欢和动物说话倾诉这件事,不是稀奇事,寻徊才没细想。
————
四号房间。
初声晚打开航空箱,问道:“你还想待在这里吗?”
四季抬头看了看她,没有多余的力气像健康猫猫那样跑跳,它已经好久没认真吃一顿饭了。
“我可以待在你身边吗?”
“……”
初声晚当它不说话就是默认了,拿了个小椅子坐下,静静地陪在旁边一言不发。
她从来没觉得能和动物交流是一件好事。
因为有时能听见并不想听见的事。
或许,换个人拥有这个能力,早就走上人生的巅峰,帮助动物,亦或者靠动物帮助人类。
在初声晚很小的时候,就有了与动物交流的能力,大学也选择动物专业,但她却没能成为一名宠物医生。
她很害怕。
怕听见动物们垂死前的声音。
就像人类的医院一样,那里也随时上演着生离死别。如果,每次动物快要死去时,都要去倾听的话,就分辨不出是救到动物开心多一点,还是见证死亡压抑多一点。
就算是兽医看动物死去也很痛苦,又何况能听懂它们语言的人。
有很长一段时间,初声晚不会接近人和动物。
刚有能力时,她还在喜欢和人分享的年纪,会和奶奶说自己“能听见动物的声音”。
直到某天,她告诉奶奶,邻居家的猫在说,“好痛,好难受。”
那时宠物医院的行业还没兴起,西郊这种偏僻小地方没有宠物医院,老一辈人养猫都是散养,猫都不娇气,加上猫猫忍痛力很强,外表看不出来异样。
即使奶奶仔细观察了猫猫的状态,依然没能知晓猫猫得了什么病。
猫去世后,初声晚说:“我再也不想听到它们的声音了。”
就算被求助了,也无能为力,完全帮助不了它们。
这对于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来说,过于沉重。
偏偏她一次又一次听见动物们悲伤痛苦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