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声晚没表情地抬手,在狐泯舟头上摸了摸,动作和rua狗没太大区别。
只不过,他的个子要更高一些,不像寻徊那样会弯下腰方便让人摸。
手指触碰到微凉细软的发丝,手感意外得好,比狗狗的毛发要柔软许多,和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相反。
狐泯舟视线转过来,眼瞳透出漂亮的幽蓝色,语气无波无澜,“错了。”
他在说她摸错了。
初声晚:“我知道。”
她当然知道他不可能主动要摸,人类的劣根性,让她想恶劣地捉弄一下罢了。
她平常也总逗一心九万寻徊他们,只有狐泯舟对此毫无反应。
狐泯舟看着她的眼睛片刻,实际上他并不能理解她的回答,就像他不理解,她为什么明知错了,还要触碰他。
但他到底什么也没多说,只是转身,“温柔的抚摸,是那只兔子的心愿,不是我的。”
人类的七情六欲,于狐泯舟而言,不过转瞬即逝,他从不关心,寿命更短的动物,就更不在乎了,实现他们的愿望,就仿佛完成任务业绩般,越做越觉得枯燥无味。
静静听完两人对话的垂耳兔喃喃重复道:【我的心愿?】
它其实是希望,那些人类能够对它温柔一些的吗?
垂耳兔纠结又不好意思,它紧张地从身上咬下几缕灰色毛发,平复自己不安的心情,排解压抑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