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没看到不说,还搭了只手,这波亏大了。
初声晚无法和伤患来硬的,而且也打不过,避免另一只手失去行动力,只好暂且放弃看伤的想法,任命地躺下。
她并不认床,可此时没什么困意,只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呆。
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有点凉,温度毫无阻碍地传递过来,彰显着存在感,无法忽视。
初声晚没有和异性独处的经验,更别说挨着睡觉了。
慌乱尴尬倒是不至于,不知为何,她下意识认为这只狐狸,不会伤害自己,又为自己这种思维而纠结迷茫。
她不是会随意相信他人的性子,多年来的经历告诉她,能依靠的只有自己。
可在狐狸身边,感受不到危机感。
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晚,初声晚记不清自己是何时睡着的,半睡半醒间,似有什么搭在她腰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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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今晚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,初声晚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做了个奇怪的梦。
梦里的人面容是模糊的,从身量上来看,是几个小孩子。
“有娘生没娘养。”
“不跟她玩,她爸就是个shā • rén犯!”
“她妈都不要她了,还厚脸皮赖在这……”
很快,小孩子们一哄而散,有的回过头来用手在脸上做了个鬼脸的姿势。
最后只剩下小女孩孤零零站在原地,穿着不合身的衣服,她双手攥紧衣摆,低下头。
她想问妈妈,是不是也觉得她是个累赘,所以才丢下她,却连妈妈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。
她想问爸爸,是不是在他眼里,朋友比她这个女儿重要,所以才丢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