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啊。”
他不信,伸手在她眼睛上擦了一下,“好烫。”
她体温要比平时高一些。
初声晚颔首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任由他摸闭上的那只眼睛,“肯定啊,饮酒会导致体内血流加快,从而有热感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狐泯舟认真听着,忽然感觉到她动了动,脸在他手心处贪凉般地贴蹭。
初声晚双手拉住他手腕,头歪着,一本正经道:“你不是狐狸吧?”
“我是啊。”
“说谎,正常的狐狸体温在39度左右,略高于人类,你不正常。”
狐泯舟抿了抿嘴,“我从未骗过你。”
初声晚却不再进行这个话题,转而道:“有点熟悉,你以前也这样给我降温过吗?”
他“嗯”了下。
“你等我回忆一下。”初声晚闭上眼,半边脸完全靠在狐泯舟手上,脑海中的记忆片段零零碎碎的,一会儿是她在山上和狐狸说话,一会儿又变成她在无人陪伴的房间呢喃。
小时候的她,似乎很爱哭,总是一个人去面对所有事,背后空无一人。
“你想记起来吗?”一道男声带有蛊惑魔力般响在耳畔。
初声晚脑袋晕乎乎的,含糊不清道:“我马上……就能想起来。”
蓦地,额间多出一抹温凉,即使没有睁眼,她依然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迎面拂来,与她额头相抵。
他问:“想起来了吗?”
“……嗯。”
泯灭消除的部分记忆,源自于他不想再承受诅咒,如今知晓初声晚并未怨恨他,那记忆,自然归还于她。
记忆回笼,初声晚猛地站起身绕过桌子,一下子扑进狐泯舟怀里,在他耳边轻道:“太好了。”
她不是一个人。
有只傻狐狸,一直遵守着承诺,从未丢下她。
她手环着他的脖子,望见的是他身后那一片热闹的景象。
身在人间烟火中,又怎会不解七情六欲,不过是从未有人真心待他。
等寻徊和池先生寻着气息找来时,亲眼见到了千年难得的奇观。
狐泯舟沉着脸把水果往扎啤杯里丢,看着水果在酒里起起伏伏,然后用手指戳趴在桌子上的初声晚,“为什么西瓜沉下去了,橙子片飘起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