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些轻狂的意味。
根本遮不住原本的名字。
或者压根没打算遮什么。
只是用这浅浅两笔,表个态。
陈如小声地抱怨道:“真是的。”
“这个人呀,”陈如潇敲了敲那个被涂黑的地方,并不敢直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,“请了几百次,还搬出了团委老师,好不容易等到他点头。这个签名表又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,一看到表,怎么说都不干了。”
“我都不知道怎么跟老师交差。”陈如潇的语气很是苦恼。
章肆川签字的动作一顿,声音有些干涩的感觉:“他看到表,才拒绝了?”
“对呀。”陈如潇随口应了一下,撩了下头发道,“一个表还能惹到他,是排版格式有问题还是里面有人他不爽?”
章肆川手指在纸上滑了滑,眼神一暗,声音很低地说:“不知道。”
“我先回去了。”她又说。
陈如潇吁了口气,拿起章肆川刚签完的签名表。
“诶,阿肆,你名还没签完呢,就写了个姓啊。”
-
操场上。
澄金的阳光照亮绿色的篮球场。
段浪京手腕一压,跳投进球,又是一记三分。
篮球在地上“嘣—嘣—嘣”地用一种越来越缓的速度弹跳。
段浪京黑发被汗水打湿。
骨骼硬朗,薄肌块垒分明。
蓬勃的少年感透过年轻的身体传来。
张朝行扔给他一瓶水。
段浪京看都没看,伸手一接。
张朝行趁势来到段浪京身边,随口问道:“你怎么元旦晚会又不去了?”
段浪京睨了张朝行一眼,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的水:“替谁打听。”
“还能是谁啊?”张朝行,“陈如潇呗,你把人家水了,怎么最后倒霉的是我。”
“谁水她了。”段浪京手肘搭在膝盖上,语气不紧不慢。
“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,怎么好好的晚会,就不参加了。”
“她擅作主张把我名字报上去的时候,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。”
张朝行皱着眉:“可我记着,你小学一到六年级,不都是学校晚会的主持人吗,额头中间还贴个小红点,我家里现在还有那个时候你的演出照片呢……”
段浪京干脆地截断他的话:“有没有人告诉过你。”
张朝行疑惑道:“什么?”
“知道太多的人。”段浪京站起来,横掌在脖间一滑,头也不回地说,“一般都活不过第一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