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浪京站起来,拍拍他的肩:“以后离我们班人远点。”
在民警们的注视下,段浪京哥俩好地附在谈明驰耳边,低声说:“不然,还这么搞你。”
谈明驰蹲的腿肚子发麻,脚尖打颤。
出了局子,谈明驰跟那帮兄弟灰头土脸地蹲在吹风的路口,一个比一个丧气。
这要是正儿八经打输了都不止于这么难受,他们愣是没想到段浪京还会来阴的。
又想起段浪京最后用那张一脸三好青年的表情地望着他,语重心长地说:“朋友,要学会用合法途径维护自己的利益。”
恶心。
心堵。
一口气出不来。
谈明驰这辈子都不想再跟段浪京打交道了。
他“呸”地在地上吐了一口。
转过头,神色厌倦地跟其他人都吩咐了:“以后离章肆川远点。”
有弟兄挠头:“段浪京说的不是他们班人吗?”
谈明驰看了他一眼,半晌才说:“他们班人?他有那么热心?”
小弟不解:“啊?”
谈明驰不想多说:“听我的就行了,别问那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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篮球场上,高高架在灰色水泥柱上的亮白色照灯照亮了激烈交锋的几位少年。
运动鞋底和球场的塑胶地面发出“呲呲”的摩擦声。
身影腾挪,无比热烈。
中场休息时,段浪京喘着气,撩起衣服下摆,露出一截紧实白皙,块垒分明的小腹,擦了擦汗。
目光无意识地逡巡了一周。
冬夜,操场人不多,除了他们这一撮打球的,就只有跑道上零星跑步的的身影。
还是没找到。
有人凑过来:“半个月没跟浪哥打球了,还是一如既往地凶啊。”
他懒洋洋地撩着额发上的汗,笑了笑,没说话。
球赛继续,场上大比分,段浪京这方是碾压式的赢。
又打了一节。
他仰着脖子滚动喉结灌水时,男生堆突然躁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