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这儿。”段浪京努了下下巴。
“我需要一个十分合理且不会让我们友尽的理由。”张朝行左右一个盘,右手一个盘,中间还叠了一个汤碗,十分狼狈地端了过来。
“风水好。”段浪京很是言之凿凿地说。
“吃饭还要看风水,别人是行走的风景线,到你这儿,成了行走的墓穴?”
段浪京耷拉着眼皮:“如果有那么一天,我一定第一个装你。”
张朝行闷闷地翻了段浪京一白眼,拿起筷子。
吃饭吃饭,不跟他一般见识。
吃了两口。
还是忍不住。
张朝行放下筷子:“浪浪,你这两天怎么回事?昨天莫名其妙一脸不爽,今天又跟打了鸡血一样,睡了四小时就把我捞起来。”
段浪京抬起眼皮:“一日之计在于晨。”
“我是想让你拥抱太阳。”
张朝行手里的勺子“砰”地掉在白瓷盘上。
太你大爷阳。
说得好像平常睡到太阳落山不是他似的。
段浪京端起白瓷杯,在手心缓慢转动,靠着椅子。
其实张朝行说得不对,他哪是睡了四个小时。
他是一整夜都没睡。
闭上眼睛脑子里满是章肆川,睁开眼睛心里跑的还是章肆川。
她哪是章肆川,明明是永动机。
一刻不停地绑在他的心脏上,每跳一下,就想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