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纱冷静了几秒,尖叫出声。
啊啊啊,这款游戏机,她一直放在购物车里,本打算等公司发年终奖就下单,没想到竟然提前在生日这天收到了!
明纱激动得抱着游戏机在客厅里跳起舞。
另一边,季屿生让阿姨将小院次卧打扫干净,重新布置一番。
博古典藏舍的伙计阿丰见状,十分纳闷。
自从老板回甘浔居住,便叫人将这间卧室装修成了温馨典雅的闺房,还每隔一小段时间,就请阿姨来打扫一遍,隔三差五更换盆栽和花卉。
但奇怪的是,老板自己却不住,也不外租让别人住。
阿丰私底下偶尔会怀疑,老板是被妻子抛弃的寡夫,惨兮兮地在这边打理好一切,期待着妻子有天能回心转意。
可老板的心态格外良好,情绪也相当稳定,每天不是养花种菜,就是带导盲犬出门遛弯,偶尔远程处理典墨剧团的疑难杂症,查查小店的货物和账,兴起时还会接受茶楼的邀约给客人唱戏,怎么看都不像是被人抛弃后意志消沉的样子。
只有在下雨天,他才偶尔看见老板打开那台老旧唱片机,抱着导盲犬坐在屋檐下,听着雨声和咿咿呀呀的戏曲,流露出一丝落寞的神色来。
也正是如此,阿丰才隐约觉得他们老板似乎在等人。
待阿姨离开,他试探地问季屿生:“老板,年底是甘浔镇旅游旺季,房间空着也是空着,不如咱租出去赚点钱买年货吧?”
闻言,季屿生转身面对着他,轻皱眉。
那双眼睛虽看不见,却意外的澄明,专注地思考问题时,显得十分沉稳睿智。
“她不喜欢别人睡她的床。”
阿丰头一回听季屿生提起“那个人”,好奇道:“老板,她是谁啊?”
季屿生微眨眼,拍了拍他的肩膀,淡声说:“你未来的老板娘。”
阿丰诧异地僵住,心里头有一万匹马狂奔而过,暗忖自己还真猜对了一点,继续问:“那咱老板娘啥时候回来啊?”
季屿生没搭理他,独自拿着手机走到院子里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明纱激动半天,累得瘫在沙发上喘气,打开手机,准备下单买蛋糕和烧烤,和姜芯一起简单过个生日。
这时,手机铃声响了。
她瞥了眼来电显示,窃喜,急忙接听。
温和清润的嗓音隔着电话传来。
“喂,是我,季屿生。寄给你的快递收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