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一脸血的南溪,季英忽然仰头大笑:“哈哈,逃不过了,你逃不过了。”
“知道吗?我当年被狗男人欺骗,寒冬里,在厕所里生下我的柔儿,她因为缺氧全身乌紫,差一点就死了。我的柔儿是我的全部,从那时起我就发誓,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都要保护好我的女儿。”
“对了,夜白,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随我姓吗?”
“为……?为什么?”南溪颤抖着声音。
“因为柔儿她是未婚生育,在乡下那种地方,嚼舌根子的人太多,我不想让她承受流言蜚语,我要保护我的女儿,所以我让夜白随我姓了季,告诉所有人,夜白是我的孩子,是柔儿的弟弟。”
“从那之后,没有人再攻击柔儿,他们只会攻击我,我保护了我的柔儿,我觉得很骄傲,也很自豪。”
南溪惊恐的摇着头:“不,这不是母爱,这是溺爱。”
“怪不得夏柔是那么一个冷血无情的人,一条人命可以说动手就动手;怪不得季夜白会有那么凄惨的童年,阴郁的人格,这一刻,南溪发现她突然有点心疼季夜白了。”
“好好的妈妈不能认,偏偏要叫姐姐,好好的姥姥却要叫妈妈,这真是讽刺,别说季夜白了,换成她也会崩溃。”
而这一切悲剧的根源,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眼前这个可怕的老人。
怪不得,她会对自己毫不留情的动手。
论狠。
谁也狠不过她。
南溪慌了,她掏出手机,几乎是哆嗦着给陈铮打了电话。
“陈铮,你……你快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