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头看去,正是安家所在的街区。
“走吧……”
安宁拉开车门下了车。
两人进门的时候,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压抑。
“来啦……”
没了第一次来时的热情,眼见安宁两手空空,就连身后的陆擎泽也两手空空,安母关门时忍不住撇了下嘴。
几乎是从安宁领证开始,安母肚子里的火就一股接一股。
先是去帝景大厦找安宁,被保安轰出了大门。
回到家没多久,快递敲门,户口本到了。
安母打开户口本,一眼就看到了安宁那页上绿底黑字的迁出。
可等她跑去派出所,户籍员却说,安宁的迁入地属于安宁本人的隐私,哪怕她是安宁的母亲也无权知道。
当然,想知道也可以,拿她和安宁的身份证,以及安宁签字同意的代办申请书,就可以查。
对上户籍员质疑的眼神,安母的一张脸涨成了紫茄子。
对方眼睛里的意思明晃晃的:你们究竟做了什么,女儿连户口迁出去都不肯告诉你们新的住址?
从派出所出来,安母一路回家,骂骂咧咧了一路。
没想到,更糟心的事还在后面。
赵程远来了,要要回那20万彩礼。
对自己当初说过的那钱当做赔给安宁的青春损失费的说法一概不认。
赵程远就一句话:要么,安宁嫁给他。要么,安家把20万彩礼退给他。
否则,法院见!
安小强在网上查过了,这种案子,一告一个准儿。
到时候,不但要把20万还给赵程远,还得出诉讼费。
真要是被赵程远告到法院,那岂不是街坊四邻都知道了?
到时候,老安家的脸还往哪儿放?
从中午到晚上,安父安母一场接一场的生气,及至轰走梗着脖子的赵程远,两个人坐在沙发上,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。
一晚上了,就没合过眼。
早晨起来,两个人脸色难看眼下乌青,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。
“安宁,程远来过了……”
眼见丈夫不说话,安母没好气的看着安宁道:“他来要他当初给咱家的那20万彩礼了,你怎么说?”
“那就给他啊!”
安宁一句话,安父安母齐齐抬眼。
就见安宁沉声道:“男婚女嫁,才有彩礼和嫁妆一说。既然退婚了,那彩礼肯定是要退还给人家的。有毛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