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乐是三年前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,刚满周岁的孩子,身上没有任何线索,只有一份泗城人民医院的诊断书,诊出她有先天性心脏病。
孤儿院那边报了警,却也没找到可乐的父母,之后正式办了手续留在了孤儿院。
可乐最喜欢安宁,每每安宁去,她都跟在安宁身后安宁姐姐长安宁姐姐短的唤着,偶尔生病,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安宁抱在怀里,就会一声又一声的喊安宁妈妈。
每到那个时候,安宁的眼泪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,怎么都忍不住。
“安安,你到孤儿院,有什么事随时给我发消息,知道吗?”
耳听车子油门声轰轰,知道安宁心里着急,陆擎泽在电话那头说道。
“好。”
安宁点头。
半个多小时后,安宁看到了一脸焦灼的赵院长,和正在做笔录的警察。
昨晚睡前,保育阿姨还见过可乐的。
可是早起再去,就发现小床已经空了。
监控里能看到可乐光着脚出了寝室,再之后就没了去向。
孤儿院的监控一只手都数的出来。
大门口。
玩闹的操场。
孩子们睡觉的寝室。
以及寝室门口的走廊。
孤儿院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除了些老旧的桌椅板凳,就只有被狠心的父母抛弃了,抑或者被丢在医院找不到父母、警察从山区解救出来的被拐卖的孩子。
所以,孤儿院的后院墙那边是没有监控的。
大门的监控里没有拍摄到可乐出去的画面,那就只有后院了。
果然,后门的墙角边,有个泡菜坛子那么大的狗洞。
可是一个四岁的孩子,从狗洞里爬出来,能去哪儿?
看看监控的时间,距离可乐爬出狗洞已经过去了六七个小时了。
那么长的时间,一个四岁无人看管的孩子,如果要发生意外的话,够死好几回了。
保育阿姨在呜咽的哭。
警察在打电话,请所里安排一条警犬过来。
周围一片嘈杂,还能看到那些趴在教室窗户上满眼不安的孩子们。
一路走到院墙外的狗洞处,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麦田,和远处隐约可见的小河,安宁的脸一下子就白了。
警犬追到小河边,线索便彻底断了。
一想到可乐有可能是掉进了河里,生还的希望几近是零。
就连一直镇定的赵院长都失了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