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被安宁握住,陆擎泽回过神来,轻声道:“她还喜欢喝白葡萄酒。”
“安安……”
拍了拍安宁的手表示自己没事,陆擎泽拉开车门下车,绕过车头,牵着安宁一路进了别墅。
转眼就到了31号。
新年前最后一天,帝景按照惯例只上半天班。
陆擎泽更是连公司都没去。
早起被送去幼儿园的时候,可乐泪眼汪汪的,“爸爸都可以不用上班了,为什么我还要去幼儿园,呜呜呜,做小朋友好惨啊!!!”
陆擎泽纠结了一下,正想说要不就别去了。
客厅的落地窗角落里,听到人声自动开启的天天一路滑行到了可乐面前,“小盆友是这世上最无忧无虑的生物了。等你变成大人,要朝九晚五做打工狗,要被上司骂,回家还要吃减脂餐保持身材,偶尔还要加班到半夜。可乐,你确定你真的好惨吗?”
???
可乐瞪大了眼睛。
好半天,想起了自己洗泡泡浴时,在书房开电话会议的爸爸。
又想起了白天睡觉晚上熬夜做设计的妈妈。
顿时不觉得自己惨了。
“爸爸我们快去幼儿园吧!”
可乐拉着陆擎泽的手就往外跑。
陆擎泽:……
吃完午饭,到了一天里温度最高的时候,陆擎泽挽着安宁出门。
去花店取了提前订好的红玫瑰,迈巴赫径直朝西郊墓园而去。
冬日的墓园里冷冷清清的,再被头顶压下来的云朵罩着,平添了几分苍凉和寂寥。
安宁跟在陆擎泽身后,一路到了角落里的墓碑前。
一眼就看到了黑白照片上,那个笑容温柔娴静的女人。
“妈,我来看您了!”
把红玫瑰摆在墓碑前,又把带来的白葡萄酒打开摆放好,陆擎泽揽着安宁,看向墓碑上的照片,“这是安安,您的儿媳妇。”
“妈妈,我会好好照顾擎泽,会孝敬祖母,我们都会好好儿的!”
安宁温柔的说着,拿着白毛巾将墓碑擦拭的纤尘不染,继而,远远地走去了台阶旁。
能看到陆擎泽斟了酒倒在了墓碑前,随风飘来的只言片语里,依稀能听到当年、新年、查清楚这样的字眼,安宁忍不住轻叹了口气。
再想到陆擎泽跟陆宗彦的疏远,似乎也就不觉得奇怪了。
安宁直到婚宴那天才见到公公陆宗彦,年过五十,气质儒雅,一向对比就会发现,都是同龄人,他比陆家几个叔伯要年轻的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