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半夜,空气中也带着干燥的余温。
可这一刻,因为陆擎泽一句话,安宁有种瞬间被凉风裹挟的感觉。
也终于知道,陆擎泽这段时间为什么会这么为难烦躁了。
“不是意外,对吗?”
轻声问着,安宁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。
如果真的是意外,陆擎泽一旦查出,肯定当即就释怀了,又怎么会郁结如此之久。
更别说当初在医院,陆宗彦和柳云歆那几句话,她是亲耳听到的。
身子有些僵硬,安宁低头去看陆擎泽。
就见男人眸光晦暗的摇了摇头,“不是。”
明明只有两个字,却仿佛有千钧重。
陆擎泽握着安宁肩膀的手有片刻的收紧,却在意识到时猛地松开了手,“16年前的监控、记录,已经全都被处理掉了。但是……我找到了16年前帮他做那些事的人。”
再硬的嘴,总有撬开的时候。
更别说,是人就会有软肋。
陆擎泽承认,在这件事上他稍微卑鄙了些,可一想到当年母亲生不如死的躺在疗养院里,生无可恋的写下遗书一样的亲笔书信,继而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天花板等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