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微声神清气爽的去卫生间洗手,瞬间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领口。
他一走,恐怖的压迫感消失,终于长长舒出一口气。
“燃哥你还好吧!”白颂音颠颠的跑到宿燃旁边把人扶起来,同时惊奇的观察了一遍顶流的状况,惊奇道:“燃哥,你好像除了俊脸变猪头以外,真的没有任何骨折之类的大问题。祖爷爷下手果然很有分寸!”
宿燃痛的呲牙咧嘴,听到这话更是血气上涌恨不能一脚将他踹飞出去,没好气的骂道:“滚滚滚……你燃哥挨揍的时候你连屁都不敢放,现在还跑来说风凉话,老子恨不能现在就扣光你的工资!”
白颂音心里暗暗嘀咕,那有啥可怕的?祖爷爷还单独给他一份工资呢。不过未免刺激到宿燃他还是好声好气的劝道:“燃哥,要我说你就长点教训听祖爷爷的话,少和他对着干吧,你想想你哪次抗争不是以被收拾成孙子为结束?”
影帝夫夫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。
谁说不是呢?岂止是玄孙啊,他们不也是一样的吗,但凡和祖爷爷作对最终都要付出惨烈的代价。
可惜只有玄孙不长记性。
宿燃瞪了他一眼,说:“是我想和祖爷爷对着干吗?你懂个屁,那种课程谁特么能上到底啊……”话说到这一半开始收声,祖爷爷回来了。
宿微声一边用洗脸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渍一边往外走,窗外的阳光照进来,细长饱满的指尖简直比瓷器还要雪白细腻,白玉小锤轻巧的别在削瘦柔软的腰间,伴随着他走路时的动作,小锤与银链相撞发出悦耳的叮叮声,像一件简单的奢侈品配饰,更衬他周身那股自然流露的掌权者气息。
可当视线定格在白玉小锤上时,众人又是一阵发毛,无论这配饰如何雅致讨巧,也不会有人忘记大锤抡人时的恐怖画面。
吓人,太吓人了。
宿微声问宿燃:“你做好决定了?未来都不想再拍戏是吗。”
玄孙支支吾吾:“差不多是这样吧。”
“是哪样?”宿微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平静的目光却让宿燃畏惧的不敢直视,仿佛自己就是一张白纸,整个人被看穿的干干净净。
宿微声道:“你不是不想拍戏了,只是不觉得演戏需要这么大费周折的学习,你觉得我安排你入梦只是为了收拾你。”
谢帷忍不住插嘴:“你的演技能在一夕之间突飞猛进,足以看出教你的老师有多厉害,这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收拾你呢?对于绝大部分演员来说,就算烧一辈子高香,都不可能有这样一个让演技有质的飞跃的深造机会,可你得到了却不珍惜!”
宿燃对他怒目相视,“你懂什么?你知道什么课吗就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!”
“我不知道是因为我没机会知道,我要是能得到这种机会简直就是死而无憾!”谢帷分毫不让。
宿燃冷笑: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他被谢帷激的火气上涌,转头对宿微声咬牙切齿的提议道:“祖爷爷,让他和我一起上课,他能坚持下来,我就能坚持下来!”
谢帷听到这话一脸懵逼,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好机会,诧异脱口而出:“还有这种好事?宿燃你竟然这么好心,我错怪你了?”说着不顾顶流被他气的铁青的脸,转头看向宿微声结结巴巴的问:“祖爷爷,我、我也能一起上课吗?”
宿微声看看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玄孙,再看看被喜悦淹没的谢帷,对比两人的反应,他的表情逐渐微妙起来。有点意思,没想到这俩人还能产生这么有趣的化学反应。
看来教育孩子不止要以锤服人,还要因材施教嘛。
“可以。”他笑眯眯的敲定下来,“从今天开始,你们俩就一起上课吧。”
眼看斗志高昂的两人,祖爷爷的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成就感。真不错,原来教育小辈如此有意思,以后可以多试试新的教育方法,不过不管哪一种方法肯定都要搭配子孙教育锤一起使用。
解决完玄孙之后宿微声回到二楼洗了个澡,他换上舒适的浴衣走进书房,翻了又翻,从行李箱的最底层找出来宿氏的族谱,或许是因为得到体会到了教育孩子的乐趣,所以勾起了他对过去的回忆。
族谱很陈旧,好在有特殊的封存方法,所以一页页泛黄的字迹还算清晰。
宿微声漫无目的翻着族谱走到卧室,懒散的盘腿坐在床头,窗外的微风轻来恰好吹开了他的那一页,看到上面的字迹他微微有些恍惚。
依稀记得当年他也是拿着这本族谱传承给下一代。
【旧历950年,宿氏府邸,大祭司书房。
宿微声懒懒的靠在床榻上像没有正形的猫,他的手里卷着族谱朝儿子招招手,“睐金,爹瞧你这样估计也没希望做下一代大祭司,算了,做个族长挺好的。过来,这本族谱就提前传给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