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子松又啃了个果子:“你不打算争取一次吗?”
清河苦笑:“她是将军府金枝玉叶的大小姐,而我只是一介闲散之人,偶尔作画怡情罢了,我们本来就不该有任何交集,只因少时流落偶然停留几刻而已。”
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这一点,清河比任何人都清楚,所以,他也从来就不敢奢望,况且,从来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,他一直都知道的。只要她能幸福,他就知足了。
“结局已定,争不争取我都实现不了她的愿望。”
易水星:“愿望?”
“那还是流落的日子,在她娘病逝后,她说过,她想要赚很多钱,自由自在无牵无挂地潇洒走天下。”
秦子松不喜欢绝对的说法,讨厌悲观主义,反驳道:“你怎知不能实现呢?我可听说将军府的大小姐从小跟着将军习武,只要她愿意,走天下不成问题吧?”
清河:“……希望能如此。”
秦子松真是讨厌死了他这个磨磨唧唧的性格,“我说小河河你不尝试一次的话,不会后悔吗?不会留下遗憾吗?”
清河犹豫:“我……”
秦子松睨了他一眼继续说:“你们肯定约定好了取画时间地点吧,你真的不打算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吗?哎,年轻人,生年不满百,常怀千岁忧,缘分有时也得靠自己争取,人生苦短,不要留下遗憾。”
这话实在不像是从秦子松这人嘴里说出来的,就他平时那个样子,实在是难以想象。
但秦子松说完这话后,梁玄辰千年难一遇地接了一句:“嗯。”
态度不说多好,但是绝对不含半点|火|药味儿,秦子松习惯了和他礼尚往来,这会儿倒都被噎住不知说什么了。
这两人从来不对头,不是明嘲暗讽问候,就是阴阳怪气伺候,哪能这么心平气和的接一句话啊,这真是见了鬼了,秦子松只觉得自己这刚康复没一会儿的耳朵又出毛病了,可能是他这耳朵真的已经到病入膏肓的程度了,所以好不容易正常一会儿,又发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