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子……
他的声音在雾气中回旋,他已经有点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了,他感觉自己好像消失了,或者说,他真想就此就消失了。
他只是隐隐地听见,那个似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在低笑:“疯子?你是说我,还是说你自己?亦或者都是呢?”
那笑声好像缠了魔咒般,闻者万劫不复,易水星再也挣脱不了魔咒了,那残忍的无情的嗜血的魔咒。
从他出生开始,那魔咒便缠上了他。
从此,万劫不复。
与此同时,梁玄辰因为太过紧张地寻找易水星,一失神,被卷进一个黑洞中,秦子松无法,只得跟着跳了进去,不能一个走掉,另一个他也跟丢。
好歹是他拉着梁玄辰和易水星来的,他们的安全他还是要负起责任的。
只是这梁玄辰怎么看怎么不弱,没办法谁让他是罪魁祸首呢,总不能看着不弱就丢下不管,那就太没道德了。
秦子松落地的一瞬间,装作跌坐在地,哎呦大叫起来:“你跑什么,自己掉坑里,还害我也跟着掉坑里,我告诉你你得对我的屁|股负责,什么清蒸红烧都给安排上懂了吗?”
秦子松不再装模作样,好脾气了然无存,在进来的一瞬间,他就感觉到了……
并且,那感觉异常的强烈,已然近在咫尺。
这里,有他要找的人。
黑暗下,秦子松看着唯一明亮的东西——梁玄辰腰间的玉石吊坠。
方才雾气中看不出来,目前全然黑暗的环境下,那玉坠中的一小团火焰在黑暗中异常明亮地燃烧着,很美很美,像是旺盛的不尽的生命力,一下子就能抓人眼球。
秦子松的母亲也有个相似的,母亲戴着它从不离身,异常的珍视,小秦子松聪明得很,一猜就知道这是母亲和父亲的定情信物,只是他每次问母亲关于父亲的事,母亲总是避而不谈。
无法,既然母亲不愿意提及,他就只好自己找答案。
果然,他猜对了,带上梁玄辰没有错。
他果然能帮助自己找到……
当他第一次在那个小客栈见到这个吊坠时,他就决定跟着梁玄辰,跟了这么久,今天总算有点收获了。
也没白费他这一路忍气吞声,忍梁玄辰这怪胎这么久,不然早想给他来个教育套餐,好教教他什么是长幼有序,礼义廉耻。
按秦子松的想法,梁玄辰这小子就是欠收拾,毛孩子一个,敲打敲打就该老实了。而且如今这情况,说不定他就是梁玄辰的什么长辈,他履行下长辈的职责也是应该的,不然这小子以后越来越偏,八十匹马都拉不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