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酒听着她声音粗哑的骂她,眉心蹙了起来,手臂被何春白抓得有些痛,她站在门口扶住门栏,站稳了脚跟,冷冷的注视着何春白,“放手!”
何春白这几日,恐怕是真的已经疯了,她披头散发,妆容也不打理了,整个人像是苍老了近十岁,这些年礼仪师教导出来的仪态,也记不住用上了,像是乡野村妇似的,在大庭广众之下撒泼。
“不许你到这里来!听到没有!不许你再接近采薇!如果不是你拆散了她和西礼,她怎么会变成这样,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,姜酒,你这个贱人!”
姜酒眉目之间浮现出一丝戾气,正要教训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,病房里的姜采薇,突然开始大声尖叫起来。
“啊————!!”
“啊啊啊啊————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!”
刺耳的尖叫声,令她和何春白的动作皆是一顿,原本在床上安静吃饭的姜采薇,不知道是被什么刺激到了,开始发癫。桌上的饭菜都被她大幅度的动作扫了下来,她不顾地上破碎的瓷片,赤着脚,从地上踩过,像是要躲避什么人似的,苍白着一张脸,无头苍蝇似的满屋子乱跑,最后一头往微微开了一点口子的窗门边跑去,被温西礼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