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酒重新回到了那间不久之前醒过来的房间里。
米色的窗帘，烟灰色的地板，素淡而雅致的个人风格，是整个别墅里面，唯一属于凌子涵的个人喜好。
他俯身，将她温柔抱上了床。
姜酒一沾到床，就立刻缩到了墙角。
凌子涵不甚在意的朝她一笑，走过去，将那个巨大的投影屏开了起来。
光线暗了下去，有幽幽的照片从屏幕上浮现，姜酒看了一眼，微微一愣。
那是她初中时候在操场上跑步的照片。
也差不多，已经是十多年前了，照片里的她还十分稚嫩，那时候姜山梁还没跟蓝雅离婚，何春白和姜采薇也没有出现，家庭和睦的气息还显现在她脸上，屏幕上的少女，张扬明艳，笑颜如花。
姜酒蹙起了眉头，她不记得自己曾经有拍过这样的照片。
那只能是……
凌子涵调弄着投影屏，在一旁轻轻道：“我初中的时候，是校报社的。我以前只拍过花鸟树木，你是我第一次拍人。”
也不记得到底是怎么举起手机拍下她的。
应该是学校运动会的接力赛，他拿着相机在路边懵懂走过，视线触及那灿烂明媚的少女的时候，一眼荡魂。
回到家的时候整理照片，发现了这张人像照，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，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，将姜酒拍了下来。
再后来……
姜酒皱着眉头，看了一会儿屏幕上显现出来的照片，终于忍无可忍，声音嘶哑的叫道：“够了！凌子涵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！！”
那一张张照片，从初中到高中，甚至，还有她工作时候的tōu • pāi照，一想到自己无知无觉的被人tōu • pāi了这么多生活照，姜酒就感觉到一阵反胃，毛骨悚然。
他tōu • pāi了她这么多照片，还故意放给她看，是什么意思？
炫耀吗？
炫耀他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，玩弄她有多么成功？
第187章你觉得你觉得你觉得。
凌子涵低低笑了笑，声音温和柔软，“姜总，你别生气，我只是想给你看看……你以前多么耀眼。”
“你不觉得，你那时候，就像是在发光吗？能把任何人的视线，轻而易举的攫住，夺目到比火焰还要明灿……”
他声音低了下去，然后惋惜似的，轻轻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