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楚晚宁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,他又道,“晚上到我房间里来。”
“……”楚晚宁的脊背僵住了。几秒钟以后,才缓缓放松了下来,她低下头,尽量让喉咙松弛,吐出来的声音柔软温顺:
“是。”
姜酒是天快黑的时候,被人从一棵郁郁葱葱的桐树下找到的。
当温西礼被人通知赶过去的时候,姜酒赤着脚,蹲在树干下,头发披散着,衣服也东一块西一块的脏了,看起来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。
半天就能把自己搞成这样,也实在能耐。
男人走过去,站在她面前,低头看着她:“跟我回去。别在这里丢人了。”
姜酒抱着腿,没有搭理他。
温西礼看着她赤果的双脚,皱了皱眉,脱下了身上的风衣外套,披在她的肩上,就要俯身将她从地上抱起。
他的手臂还没碰到她,就被她猛地伸出手,用力的推开了。
温西礼后退了一两步,身后传来了佣人们几声小小的惊呼。
姜酒抬起头,以一种格外厌恨的目光注视着他,那是比厌恶更加浓烈的情绪,温西礼的神色也逐渐淡了下来,他站在姜酒面前,语气冷漠。
“你就算这样看着我,你也走不出去。从别墅门口坐车出去,也要半个小时,你以为凭你这双脚,能到我家门口?”
姜酒就是从别墅里翻出来,一直走,一直走,迷路了的。
她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庭院,绿化多的,像是不小心进了树林。
简直变态。
她站起来,把温西礼披在她肩上的衣服摔在男人脚下,无法忍受了一般,冲着他红着眼睛怒声到: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!够了吧,我根本不认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