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酒抬起眼瞪了他一眼。
对方不以为杵,依旧从容淡定,毕竟她已经是瓮中之鳖,再怎么折腾也就只能这样了。
她掀开被子,钻了进去,背对着他,不再理会他。
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,随后,是男人离开的脚步声。
姜酒无意识的咬住了嘴唇,她看着对面的虚空,听着温西礼沉稳离开的脚步,心里想,她一定要走。
怎么可以让他这么得意,在祸害了她的一生以后,还这么从容?
她眼底浮现几分阴骘,口腔里泛出了几丝血腥,是唇肉被她自己咬破了,然而姜酒依旧浑然不觉。
她身体对疼痛的忍耐力,似乎越来越强了。
温西礼说在家里陪她几天,果然留在家里陪她。
虽然姜酒是很希望,他赶紧给她滚蛋,别在她眼前烦她。
一直被他缠了三天,男人终于答应,带她出门逛逛。
翌日清晨。
芝加哥的春天,比榕城要来得温暖许多。
姜酒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针织衫,领口耷拉着,露出瘦瘦的肩膀和陡峭的锁骨,站在卫生间里洗漱。
她照了照镜子,发现自己脸色很不好。
脸色发白,眼下甚至还有了黑眼圈。
都是那个家伙害的……
她心里骂了温西礼一句,就见温西礼赤着上半身也进来了。
见她在刷牙,还凑过头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,又在她差点喷他一口牙膏沫的时候,飞快的躲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