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起来,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。
特别是下午走了那么久,体力完全消耗干净。
肚子也受到了大脑的暗示,开始咕噜噜的叫了起来。
温相柳更是把眼珠子都定格在了烤蛇身上。
这孩子从小到大锦衣玉食,现在竟然对着一条没滋没味的蛇肉垂涎欲滴。
“姜酒,”他突然道,“再不拿出来,要糊掉了。”
姜酒听到这句话,比大脑更快的,是身体下意识的用小棍子把蛇从火堆里挑了出来。
那条蛇早就彻底被烧死了,死的时候身体还是打结的样子,漆黑黑的,鳞片都被火烧焦了,隐约立刻看到被火烤得了雪白的蛇肉。
姜酒看了看那死不瞑目的蛇头,就打了一个哆嗦,没有了下手的勇气。
“我好饿。”温相柳瘪了瘪嘴。
这时候倒是知道装可怜了。
姜酒瞥了他一眼,然后伸出手,用小棍子戳了戳它。
明知道它肯定已经死了,但是刻在基因里的恐惧感,还是没办法让她放心。
最后,在温相柳的催促下,她从包里取出了一把折叠的水果刀,闭着眼睛切了蛇头蛇尾,剖掉了蛇皮,用擦干净的树枝把蛇肉串起来,放在火堆上烤熟。
弄干净了的蛇肉,倒是看不大出来原本的样子,姜酒拿着,也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了。
这条蛇差不多一米长,生前估计伙食非常好,肥的冒油。
烤了一会儿,雪白的蛇肉就变成了微微金黄的颜色,不断有丰富的油脂滴落下来,落进火堆里。
温相柳口水从嘴巴边留下来都没意识到。
又烤了好半天,姜酒用水果刀划了几下,确定已经熟了,才撕了一条肉给他。
一天一夜没吃饭,温相柳连挑食都忘记了,一把抓住肉就塞进嘴里。
太烫了。
他一边嘶嘶吐气,一边舍不得往外吐。
姜酒倒是看笑了,替他扇了扇风,”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
温相柳早就饿绿了眼,一口吃了三分之一,才缓过劲儿来。
蛇肉其实没滋没味的,又没有什么调料,只有食物自带的鲜味。
但是这种新鲜的味道,却是他出生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滋味。
这种感觉,已经远超了食物本身带给大脑的刺激。
温相柳吃慢了一些,抬起头,偷偷地看了一眼姜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