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,姜辞开始打哈欠。
虽然在飞机上也睡了一会儿,但是毕竟是飞机上,睡不安稳。
姜酒想了想,等下要去看温西礼,现在温西礼已经不记得她了,那带姜辞过去看他,似乎也没什么意义。
改天再带姜辞过去也行。
“那我们先休息一下。”
姜酒抱起她,问温夫人,“有客房吗?”
温夫人点了点头,叫佣人带姜酒上楼。
安顿好姜小辞,姜酒才从楼上下来。
大厅里,温夫人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,见到她下楼,默默的走过来。
“酒酒,我们走吧?”
她对待她的态度,有些小心翼翼。
姜酒看向她,没有吭声,只沉默的点了点头。
黑色的保姆车已经停在了门外,温夫人先上车,姜酒跟在她身后。
一路上,姜酒看着窗外,并没有跟温夫人交流。
温西礼现在所在的医院,是温家注资的私人医院,为了治疗温西礼,几乎是把全球知名的脑科专家都挖过来了。
然而目前为止,这些医生所发挥的作用,还没有康复专家的用处大。
温西礼醒过来以后,第一件事要做的,就是学习如何说话。
世界上不少失去全部记忆的患者,最大的问题就是交流。
他们忘记了自己,忘记了亲人,忘记了过去,同时,也忘记了语言,就连吃饭和走路,都要重新学。
温西礼花了三天时间,在语言学家的教导下重新掌握了基础的交流,然后很快融会贯通,以惊人的速度学会了英文。
当他的医生重新见到他的时候,他已经可以用英语回应,并且对答如流。
随后,可能是因为先天的基础在,又陆续的捡回来了中文和德语。
他虽然彻底失忆,但是毕竟智商还在,一个月时间,除了粉碎性骨折的双腿还不能下地,他在医院的生活,其实已经跟正常病人差不多,看不出来是失忆症的病患。
失忆患者应该有的心理问题:多疑,没有安全感,恐惧,还有对不熟悉的亲人朋友的抵触,在他身上都没有看到。
或者说,他以惊人的意志力,将这一切都隐没在冰山之下,不让人窥视他半分脆弱。
三个月,粉碎性骨折的双腿骨头已经开始长上,但是从轮椅上站起来,重新开始走路,却是痛苦而漫长的。
甚至有很多患者,因为不能忍受复健的痛苦,而终生残疾。
这一日,温西礼做完了一组训练,在被康复师推着回病房的时候,在自己病房门口,看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