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，她对这个女人的做法，至今没有办法释怀。
她的出生扭曲了她，也扭曲了她的人生……
快到温家的时候，姜酒和楚晚宁换了位置。
姜小辞已经在车里睡着了，姜酒把人抱过来，搂在怀里。
她想到了温相柳。
“你真的那么喜欢西礼吗？”她问道。
楚晚宁偏过头看向她。
“你让你孩子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，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下，会不会太自私了？”
“姜小姐，我跟你不一样。”楚晚宁把车停在一栋小别墅门口，她轻声道，“我别无选择。”
“我是一个……没有未来的人。但是，我也想要给自己留下一点念想。我知道我很自私，但但是我别无选择。”
我别无选择。
这已经是她重复的第二遍了。
姜酒坐在副驾驶，看了一眼楚晚宁。
她唇角的笑容无奈而又柔和，清澈的眼底却有沧桑，看起来，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。姜酒看着她，突然想，如果她没有出生在楚家，她这一生，会过得幸福快乐很多。
她明明是应该恨这个家族的，却偏偏把自己，永远困在了温家。
依附着温家，却又憎恨着它，明明只是一个女人，却要背负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。
或许对她来说，她死在那场爆炸里，会比现在更幸福一点。
姜酒略有同情的看她一眼，抱着姜辞从车里走了下来。
古朴的小别墅，门口已经有佣人和管家在迎接他们。
温凤眠照顾的很周到。
楚晚宁自她身后走了过来，“姜小姐，如果有什么需要，直接联系管家就可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已经恢复了平常温柔娴静的姿态，刚才在车里窥视到的情绪，荡然无存。
姜酒偏过头，看向她的面容，她低眉顺目，一如既往的温顺听话。
她以前也是这个样子的吗？
像是没有灵魂的玩具。
她只知道温西礼讨厌她，但是温西礼从来没有跟她说过，楚晚宁过去是什么样子的。
她长得这么漂亮，倘若神情再生动一点，简直要把世界上所有男人的魂儿都勾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