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抢救虽然及时,但是温凤眠已经昏迷,呼吸全靠呼吸机维持,能不能醒来是未知数。”
……
姜酒拉了男人,去医院楼下的商店里买了一点面包和牛奶。
深夜,两个人都饥肠辘辘。
姜酒站在温西礼面前,把医生开给他的药倒出来,放到他手心里,声音轻柔:“先把药吃了。”
男人没说话,只是当着她的面,仰头吃掉了药。
“胃还疼吗?”
“还有一点。”
“要不要再看看医生?”
男人摇了摇头,“不碍事。你先吃一点,我跟我妈说一下,我先送你回家。”
姜酒咬住嘴唇,看着灯光下男人凝沉的面色,轻声问道:“你要在这里守夜呀?”
温西礼伸出手,轻轻地揽住她,把她拥到怀里抱了抱。
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。
“乖。”
姜酒知道他心里难受,看他难过,她也很难受。
但是她又怕他一个人在医院,又胃痉挛了。
“那你记得吃药。”她把脸闷在他的怀里,声音也轻轻哑哑的。
“嗯。”
姜酒站在路灯下,看着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转身,往不远处在温家人中间的温夫人那边走了过去,那群人见到他过来,立刻将他团团围住了,他们脸上并没有对温凤眠如今生死未卜的忧虑,只有对自己利益受损的急切。
就像是一群贪婪的秃鹫。
也怪不得,当年一查出温西礼生病了,就将他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换了下来,把他送到榕城等死。
也怪不得……
温西礼宁愿跟她呆在榕城生活,也不愿意留在自己家。
幸好,当年清冷疏离的青年,已经长成了如今可以依靠的模样,不用再受他的长辈掣肘,不用在他们挑剔的眼色里过日子了。
温西礼跟温夫人说了一句,便从人群里走了出来,他从裤兜里抄出了车钥匙,放在手上甩了几下,“走吧。”
姜酒赶忙挽住他的手臂,在他旁边轻声问道:“把他们都放在这里没事吧?”
看那群人这副嘴脸,她都怀疑有人今晚会去拔温凤眠的氧气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