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面也有点迷幻。
包厢中间,顾晏恒身高腿长地站在那儿,男人皱着眉正在打电话,怎么看怎么没耐心,偏偏另一手冷白的指间拎着只女士的凉鞋,满屋子转着看了一圈,大概没找着另一只鞋的下落,侧头看一眼沙发上喝醉的女人,蹙眉问她“踢哪儿了?”
林子昂觉得这画面放在顾晏恒身上就他妈违和。
违和得甚至有几分惊悚了。
特别有种禁欲多年冷酷无情一男的,马上就要吞佛破戒了的感觉。
幸好沙发上坐着的人是认识的发小纪时安。
林子昂很抱歉把自己的两位朋友想往乱七八糟的方向想了两秒钟,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,总算平息了内心的几分愧疚。
顾晏恒挂了电话,终于在墙角看到了纪时安下落不明的另一鞋,他提着鞋走到沙发边,朝还傻站着的纪时安伸出只手:“过来,把鞋穿上。”
林子昂走过去,从沙发里找到自己的手机,看了眼时间:“这才几点啊,你们这就要走了?”
顾晏恒点头不咸不淡应了声嗯。
倒是纪时安闻言不乐意了,躲开他的手,往后退了两步:“不回去,我还没喝够呢。”
林子昂乐了:“对咯,难得一块,急着回去——”
还没说完,后面的话被顾晏恒不轻不重地一记冷眼扫过来。
林子昂闭嘴了。
倒是纪时安,她这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,茫然抬眼:“你刚刚,是说要和我谈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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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瑶在楼下坐了二十分钟,等得十分焦灼。
任庭挂了电话,重新在她旁边坐下:“放心吧,老顾心里有数。”
向瑶一点都没被安慰到,看着他用眼神表示自己的心情:我不知道老顾心里有数吗。但问题是喝醉的纪时安心里没数啊。
谁知道他俩会谈出个什么来。
“不行,我得上去看看。”